控魂師眼中閃過貪婪之色,嘴角微微一翹,“你小子果然有古怪,識相點兒就主動交出來,這樣的話我倒可以好好招待。”
那天降的五角海星或許成了崔惜萍能夠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於是小聲問道:“趙輝,能不能再讓你懷裡那五角海星出來一下?”
“你不是討厭裸男嗎?”趙輝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調侃她。
崔惜萍差點兒被他氣死,臉一紅說道:“好歹我也是個女的,你覺得那樣好嗎?”
趙輝突然從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轉為嚴肅,咬了咬牙說道:“我說今天才見到它,你信嗎?感覺那五角海星只有遇到致命威脅時才可能出現,但把握不大,只是猜測。”
崔惜萍並沒有覺得有多驚訝,只是點點頭向後退去兩步,“那好吧!如果不行的話大不了一起死。”
趙輝抬起頭,盯著一身黑衣的控魂師,心中有種決然的信念。
“可笑,兩隻畜生也在這裡賣弄?配嗎?”控魂師冷冷一笑,彷彿在他面前沒有任何人可以自信,別人的自信和從容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趙輝臉上掛著一種令人生厭的笑容,“呵呵!那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來,有種就來。”
輕佻的語氣對控魂師這種自戀狂人來說無異於連扇耳光,一旁的崔惜萍忍不住露出笑意,雖然明白眼下實在不是笑的時候,但還是憋得很難受。
面對近乎戲謔的放肆行為,控魂師卻出奇地沒有暴跳如雷,反而目光冷冷地看著趙輝,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如此拙劣的演技?若上尉真死了,定然是被你噁心死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好囂張的。”
控魂師揮了揮手,四周聚成一圈的流浪者開始邁著統一的步伐,不斷壓縮被冥波屏障包圍的空間。竟然和上次的招式如出一轍,略有不同之處就是明顯沒有要命的打算,這是要活捉嗎?
趙輝不禁有些害怕起來,那五角海星出現的時機定然是主人生命受到最後威脅才行。可現這種情形並非緊迫萬分,若是真被活捉的話就丟人丟大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能不能像前次去打破冥波屏障呢?這種硬碰硬的做法顯然不可能連續成功兩次,一旦失敗則兩人更加被動。
控魂師正在以不變應萬變,打亂了趙輝所有的計劃。
心情越來越沉重,說到底還是趙輝的實力偏弱,根本沒有破局的條件,“別無他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破釜沉舟,再賭一次。”
崔惜萍將趙輝臉上的變化看的一清二楚,搖頭嘆氣。抬起爪子彈出肉墊下隱藏的鋒利指甲,狠心在自己身上劃開幾道傷口,瞬間鮮血流淌。
趙輝很驚訝,鼻子動了動,如此醇香的味道還是他第一次聞到,“你這是……?”
崔惜萍沒有回答,默默地又是一爪子抓下去,這才低聲對他耳語道:“這一帶是撕裂者領地,如果被血腥氣息吸引而來,應該能趕走這些聯軍的人。”
的確是個好辦法,趙輝得意地笑了,變掌為刀向崔惜萍肉多的地方劈過去,“原來如此,真是個好辦法!來,來幫你……”
隔空斬?把個聯軍的少尉完全驚呆了,難道這是內訌了嗎?真是天助呀!
崔惜萍幾乎被他削掉半斤肉來,慘叫一聲,“哎喲!你真是個畜生。”
控魂師突然醒悟過來,這絕不是內訌或是自虐,“嗯?難道是打算把撕裂者吸引過來?”
到底要不要現在就進攻,他也拿不定主意。上尉已死十之八九成了定局,可具體的死因未知,趙輝那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不得而知,想要擒住兩人還是隻能靠冥波屏障的不斷壓縮,而不能輕舉妄動。
控魂師猶豫地在一旁觀望,由流浪者獵狗組成的冥波屏障也有弱點,一旦步伐失調便有可能崩潰。現在要賭的就是看撕裂者先到,還是冥波屏障先壓縮完成。
時間突然間變慢,混沌的天色漸漸變得灰濛濛朧起來,天邊很快就擠出了一絲金黃。
崔惜萍緊緊咬著牙關,身上已經不知道被抓出多少傷口,鮮血浸入地面。疼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虛弱時隨之而來的嗜血慾望,已經快忍受不住。
“怎麼還不來?該不會睡著了吧?再不來姑奶奶都要把自己吃掉了!”
“我來幫你!”趙輝還是那句話,只是嘴角已經沒了笑容。
崔惜萍嚇了一跳,剛剛被削掉大片皮肉的情形就在眼前,如果再來一刀的話無異雪上加霜,“不要亂來……”
趙輝這才硬生重擠出一點微笑,緩緩說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