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開啟了紅布,裡面的銅鏡外包裹著一層厚厚的泥土。
老鍾目不轉睛的盯著銅鏡,不由的嚥了口口水,耐心的等老錢給出價格。
張鐵森發現這個老鍾神色慌張,似乎有什麼急事。
而且老鍾之前還說等錢救命,這讓張鐵森感覺有錢好奇,心想“他這麼急著用錢,到底是要救誰的命呢?”
老錢把銅鏡拿在手裡來回看了遍,又拿了把小刷子刷了幾下銅鏡上的泥土。
“你這哪是商周的,你這明明就是上週的。”老錢把銅鏡往櫃檯上一扔,有些惱火的拍了拍手。
聽了這話,老鐘的臉就白了,足足愣了一分來鍾才反應過來。
“絕對不會的,你再仔細看看,剛剛有人出五千我都沒賣,那個人說是真品。”老鍾明明很焦灼,但卻用懇求的目光望著老錢。
貨比三家的道理誰都懂,所以老鍾也問過了幾家。
只是他跟老錢也算認識,如果是真品的話,他也希望能讓老錢賺一筆。
可老錢現在說銅鏡是贗品,老鐘的心都涼了半截。
古董這玩意兒,真品跟贗品的價格,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真品可以價值鏈,而贗品就一文不值。“我幹這行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看走眼過,你看這塊銅鏡埋在地下這麼多年了居然還跟新的一樣,這分明就是贗品。”老錢很討厭的看了銅鏡一眼,接著說道:“現在的人真是夠了,就算造假也要用點心啊
,造出這麼個東西來,還拿來冒充商周的。”
聽了這些話,老鐘的臉比死人還要難看,猶豫了一下,又接著懇求道:“錢老闆,那你就當做做善事吧,剛有人出五千,那你也就給五千行了吧。”
老錢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當我這是善堂?拿個贗品來,居然還管我要五千。”
看到老錢死活不答應收這個銅鏡,老鍾現在又確實等著拿錢回去救命,所以他現在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再次考慮了一下,老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錢老闆,那看在我經常把寶貝往你這賣的面上,能不能借我五千,下次不管挖到什麼寶貝,我統統賣給你,價格你說了算。”
老錢本來還不生氣的,說起這個他就氣到不行。
“你還好意思提這些事,你騙過我多少次了,你自己摸著良心告訴我?那些算是我眼拙,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你還有臉提這些事。”錢老滿臉氣憤的喝道。
老鍾現在實屬沒有辦法了,任老錢怎麼說他,他都沒有生氣,苦著臉說道:“錢老闆……”
“滾!”
老錢憤怒的大吼道。
老鍾渾身一震,把銅鏡包裹好揣在了懷裡,準備再去別家碰碰運氣。
“等一下!”
張鐵森發現老鍾確實遇到了難處了,那絕望的眼神,是演不出來的。
不管老鍾是救誰的命,張鐵森覺得如果因為五千塊就失去了一條生命,那確實太不值得了。
所以他出於好心,想要幫一幫這個萍水相逢的老鍾。
老鍾聽見張鐵森的話,轉身詫異的望著他。
“你剛剛說這個銅鏡要賣五千對嗎?”張鐵森看見他點頭了,又接著問道:“我覺得它是個寶貝,現在出雙倍的價格跟你買,你還賣嗎?”
老鍾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五千都不願意出的銅鏡,現在居然有人要出一萬。
他驚愕萬分的盯著張鐵森,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聽到張鐵森說出了這樣的話,老錢搖了搖頭,對溫迪說道:“你這朋友,腦子不是那麼靈光啊。”
溫迪同樣感覺很意外,不知道張鐵森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鐵森,你想什麼呢,老錢都說那個是贗品了,你還花兩倍的價錢,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錢多得的沒地方花了?”溫迪用不理解的眼神望著張鐵森問道。
老鍾一聽這話,覺得張鐵森可能會反悔,連忙說道:“賣,不用兩倍我也賣。”
張鐵森給了他一個稍等的眼神,然後望著溫迪問道:“你帶錢了嗎?”
溫迪被這個突然的問題給問得有點懵,回答道:“我都在你家住幾天了,我上哪帶錢啊。”
張鐵森點了點頭,又對老錢說道:“籤大哥,用溫迪的名義跟你借一萬塊,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真以溫迪的名義跟老錢別說借一萬,借多少都沒有關係。
只是老錢覺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