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森發現溫迪表情很是浮誇,瞪著他從齒縫中擠出了一句,“你有完沒完,還擱這演呢?”
“我不叫這麼大聲,曉涵就不知道我為她受了多重的傷,就體會不到我為她連命都不要的決心。”溫迪壓低聲音,很嚴肅的說道。
張鐵森一聽覺得挺有道理,嘀咕道:“那你繼續喊吧,別等我把你的傷治好了,你嗓子喊啞了。”
“嘿嘿,值得。”溫迪一臉諂媚的訕笑了幾聲。
張鐵森鬱悶的翻了翻白眼,心想“這真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了,已經沒救了。”
拋開了雜念,張鐵森拿起剪刀,聚精會神的剪開了溫迪的衣服。
溫迪叫聲一直沒有停止過,而且還時高時低,變化著音量叫,時而低沉嗚咽,時而高聲嚎叫。
外面的陸曉涵聽見溫迪這個悽慘的叫聲心亂如麻。
她扣緊手指,急的直冒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知道溫迪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已經暗自替溫迪開始祈禱了。
張鐵森可不管溫迪叫的有多慘,專心致志的給他處理傷口。
剪開傷口周圍的衣服,張鐵森一手按住溫迪的後背,一手緊緊抓住標槍。
本來還想跟溫迪說一聲,要拔標槍了,但是發現溫迪一個叫的很歡,張鐵森一咬牙直接把標槍給拔了出來。
“啊……”
溫迪的這一聲慘叫是真的,因為他的臉都憋紅了。
“你要死啊,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溫迪咬牙切齒的嘀咕道。
張鐵森沒有搭理他,直接夾著一團酒精棉按在他的傷口上。
溫迪疼的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
要不是現在還不能動,他肯定會起來把張鐵森按住狂揍一頓。
外面的陸曉涵再也忍受不住溫迪這個叫聲的摧殘了,直接就衝了進來。
“你還好吧?是不是特別疼?”陸曉涵捧住了溫迪臉龐,關心的詢問道。
溫迪感受到她的手掌特別溫暖,哪裡還顧得上疼。
“不疼,一點也不疼。”溫迪擠出了笑容回答道。
陸曉涵轉頭看了一眼被拔出來的標槍,發現槍頭足足插進去有五六厘米深了,不由的渾身一哆嗦。
“還說不疼,傷口都那麼深了,你肯定疼死了。”陸曉涵哽咽著說道。
能夠有陸曉涵這樣的關心和擔憂,這點疼對溫迪來說又算得了什麼。
“我真的不疼。”溫迪裝作沒事的樣子說道。
張鐵森見他挺堅強,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心想“他孃的腿,讓你再裝。”
於是,張鐵森在給溫迪包紮傷口的時候,也不剋制了,下手都沒輕沒重的了。
溫迪咬緊牙關,愣是沒有吭一聲,而且還一直面帶笑容。
從溫迪蒼白的臉色中,陸曉涵就能想到他現在的疼痛了,也明白他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才裝出沒事的樣子。
“你明明叫的那麼厲害,還說自己不疼,你這分明就是在騙我。”陸曉涵有些生氣,鬆開溫迪站了起來。
溫迪抓住了她的手,真誠滿滿的說道:“是有那麼一點疼,我不想讓你擔心才說不疼的。”
他都已經身受重傷了,還能考慮到陸曉涵的感受,這一點讓陸曉涵十分感動。
雖然被溫迪緊緊抓住了手,但是陸曉涵並沒有拒絕,眼中的關心越來越濃。
張鐵森包紮好了傷口,轉頭的時候看見他們手抓著手,並且在深情對望,感覺有點意外,心想“看來他們這次是真的有戲了。”
突然,陸曉涵發現張鐵森在盯著自己看,連忙手抽了回來,羞紅著臉說道:“今天的事謝謝你了,以後你可要好好注意休息。”
溫迪有些失落,一個勁得給張鐵森使眼色。
“哦,我想起還差一種藥,我出去看看。”張鐵森望著陸曉涵說道:“曉涵,你先在這裡照顧他,我出去找個藥。”
陸曉涵還沒來得及答應,張鐵森已經出去了。
“臭小子有一套啊,看來這次是因禍得福了。”張鐵森嘀咕著出來了。
外面的醫務人員看見張鐵森神神叨叨的,好奇問道:“張校長,你念叨什麼?”
“沒事,你先跟我出來吧。”張鐵森說了一聲,向門口走去。
醫務人員一臉茫然的跟著張鐵森出來了。
張鐵森指了指前方對他說道:“你先出去隨便逛逛吧,這裡我給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