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森看他一副小人相,就知道他是借這次的機會在虛張聲勢,都要從中訛錢罷了。
“責任我們是會負的,錢也是會賠的,如果有人想要從中獲得什麼利益的話,那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張鐵森從容不迫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說誰從中獲益呢?”宋河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故作鎮定的說道:“我看你這個態度分明就是不想給錢了。”
“我說過了,錢會給你們的,只是這個金額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我們按法律程式走,法院判定我們要賠多少錢,我一個硬幣也不會少你。”張鐵森態度強硬的說道。
老宋的這些家屬,大都是不懂法律的法盲。
一聽到張鐵森說要上法院,那些人都臉色大變,甚至有幾個人還出現了惶恐之色。
“你別拿那些有的沒有的東西來嚇唬我們老百姓,你們把人害死了,就算上法院說理,法院也會判你們賠錢的。”宋河不依不饒的說道。
光是他的這話,張鐵森就聽出他對法院有所畏懼了。
“不管法院判我們賠錢還是判我們坐牢,只要是法院的結果,我們都認了。”張鐵森頓了頓,臉色陰沉了下去,喝道:“所以現在請你們不要再這裡鬧了,到時候法院上見吧。”
宋河一時無言,眼珠子轉了幾圈,賊心不死的說道:“這件事我們要私了,而且你必須要給五十萬才算完。”
聽到他只關心那五十萬塊錢,連老宋的情況,從頭到尾他隻字未提。
張鐵森感受到了那種冷漠的親情,頓時就怒了。“你哥剛剛才出的事,你不關心他的情況,也不關心你嫂子以後的生活,口口聲聲在這裡跟我們要五十萬,就算我們現在給你五十萬,那也是你哥哥用生命換來的,你想對那些錢做啥?”張鐵森滿臉憤怒,
站在宋河的面前狠狠注視著他。
由於張鐵森比宋河高出了一個頭還不止,所以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讓宋河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宋河不禁跌了個踉蹌,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別冤枉人,我,我怎麼可會打這些錢的主意,我是為了我嫂子今後的生活考慮。”
他眼中露出了虛偽之色,所以張鐵森並不相信他的話,反而更加震怒了。“還有臉說為了你嫂子考慮,如果真為你嫂子考慮的話,現在就應該先好好想想如何安葬你大哥,讓他安心的先走,我們再來談論賠償的事情,你在這個時候一直要我們給你五十萬,這是對你大哥的不尊重
,也是對親情的不尊重,你嫂子現在以淚洗面,你卻口口聲聲只要錢,你對得起她嗎?”張鐵森一口氣把心中的不快都給吼了出來。
老宋的這些家屬中,不完全都是宋河這樣只要錢的人,也有不少是在乎親情的。
這時,宋河的二叔站出來說道:“宋河,這位小夥子說的很對,你哥發生了這樣的不幸,我們都很痛心,也只能怪他自己的命,現在我們確實要先好好安葬你大哥,把你大哥送走以後,再說後面的事吧。”
發現總算有個名利的人了,張鐵森暗暗鬆了口氣,心想“這才該有的親情的,那些眼中只有利益的人,根本就算不上親人。”
二叔的話說完以後,幾個年長的叔伯也出來勸宋河冷靜一點,不要在這裡大吵大鬧的。
宋河聽了他長輩們的話,暫時算是消停了。
二叔滿臉悲傷之色,望著張鐵森說道:“小夥子,我知道發生這樣的意外也不能怪你,我見你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現在我有要求想要跟你打下商量。”
發現二叔這個態度,而且還做出了一步退讓,張鐵森立馬也轉變了態度,平心靜氣的說道:“這位叔叔,有事你就請講吧。”“哎!我這大侄子勞苦了一輩子,現在就這麼走了,我想風風光光的把他安葬了,讓他在下面也能活的好點。”二叔頓了頓,開口說了自己的條件,“賠償金的事我們可以以後再談,眼下你能不能先給我點安
葬費。”
這個條件合情合理,張鐵森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個絕對沒有問題,我現在沒帶多少錢,待會兒我去拿給你們,現在我能不能單獨跟宋哥的老婆談一談。”張鐵森也同樣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別人以禮,他必還以禮,別人以兵,他亦先禮後兵。
“孩他娘,你去把花蘭叫出來吧,說負責人找她談談,讓她別哭了,該把眼睛哭瞎了。”二叔轉頭對身後的一個婦女說道。
“誒,我這就去叫。”婦女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