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景山淒厲的哀嚎聲劃破寂靜的夜空。
不過不管這叫聲有多悽慘,並沒有讓張鐵森有半點的同情。
他就這樣冷冷看著景山滿地打滾,冰冷的臉色沒有一絲表情。
反倒是那幾個小夥子可能是因為怕牽連的緣故,個個面露驚恐之色,有的甚至低下了頭,不忍去看見這一幕。
風越來越大了,吹著景山身上的火勢更加的猛烈了。
“好香啊!”
張鐵森用力吸了幾口氣,嘀咕道:“他孃的腿,該不會烤熟了吧,聞得我肚子都餓了。”
景山躺在地上掙扎的沒有那麼厲害了,叫聲也是越來越輕了。
真要弄出的人命的話,可不是張鐵森想要看到的結果。
“你們要是不想被牽連的話,就自己想辦法把火弄滅。”張鐵森冷冷說了一句,也不去管他們了,轉身向楊美娟走去。
那幾個小夥子立刻就手忙腳亂了,四處跑開找水或者能滅火的東西了。
楊美娟這次也是真的憤怒了,所以眼看著張鐵森可能會鬧出人命,她也沒有上去制止。
換句話說,她自己都想上去拼命。
因為她覺得景山這個人實在太可恨了。
楊美娟淚眼婆娑的看著張鐵森走來,彷彿張鐵森每向前一步,都是在踏破她偽裝出來的堅強。
等張鐵森走到面前的時候,楊美娟徹底崩潰了,不顧一切的撲進張鐵森的懷裡,哭喊道:“鐵森,我以為這次死定了,我好捨不得你,嗚嗚……”
“傻丫頭,我這不是來了嘛,你咋可能會讓別人欺負你。”張鐵森感覺到了揪心的痛,嘴角卻勾起了一絲笑意。
雖然楊美娟現在看不到,但是他還是不想讓楊美娟再多有一點點的擔心。
經歷過真正的絕望以後,楊美娟可沒有那麼快平復下來。
可是楊美娟的哭聲就像一把把冰冷的刺刀,在無情的刀割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讓他感覺痛不欲生。
在張鐵森懷裡哭泣了一會兒,楊美娟想起傻彪還受了很嚴重的傷,勉強停止哭泣,哽咽著說道:“快,快救救傻彪,他傷的很重。”
當張鐵森回頭看到傻彪奄奄一息的樣子,眼中頓時冒起了火光,後悔自己剛剛心軟了。
恨不得讓景山那種人死一千次一萬次。
可轉頭時,他看見景山身上的火已經被撲滅了,依稀還能聽到苟延殘喘的聲音。
“你別看了,快救傻彪啊。”楊美娟緊緊抓著張鐵森的胳膊說道。
張鐵森明顯感覺到手臂有些生疼了,把視線從景山那邊收了回來。
眼下救人要緊,他只好先放景山一馬了。
“美娟,你別擔心,我馬上就看看傻彪。”張鐵森給了楊美娟一個安心的眼神,把手搭在了傻彪的脈搏處。
所幸的是,傻彪只是捱了些拳頭,並沒有受內傷。
張鐵森送了口氣說道:“你把傻彪扶起來,我揹他進去。”
把傻彪放到傳達室的床上,張鐵森又跑出去拿來了藥箱。
“啊!”
在給傻彪抹跌打藥的時候,傻彪突然痛醒了。
“你忍著點。”張鐵森停下了動作,皺著眉頭盯著傻彪說道。
傻彪本就是個錚錚鐵漢,輕傷小傷不下陣線。
剛剛是昏迷狀態,才有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
看到張鐵森堅定的目光,傻彪咬緊牙關點了點頭。
在給傻彪處理傷情的時候,張鐵森心裡一直在想著其他的事情,暗自琢磨著“景山雖說不可能再來報復了,像他這種人,一定會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來替他報仇。”
現在傻彪已經傷成這樣了,而楊美娟今晚的惶恐和畏懼張鐵森也都看見了,著實放心不下讓她一個再繼續待在這裡了。
起碼最近一段時間如果沒有人保護的話,楊美娟肯定還會有危險。
楊美娟發現張鐵森心不在焉的,著急的說道:“其他的事你就先別想了,快治好傻彪再說。”
張鐵森緩過神一看,發現跌打藥都抹到傻彪的眼睛裡去了,只是傻彪硬撐著沒有出聲。
“傻彪,不好意思啊,剛剛走神了。”張鐵森苦澀一下,連忙把毛巾給傻彪擦了擦眼睛。
處理好傻彪的傷情以後,張鐵森讓他好好養傷以後,來到門口點上了一根菸,神情是無比惆悵。
看到張鐵森憂心忡忡的樣子,楊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