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密室裡面,安娜正在悉心照顧著昏迷不醒的柯陽宏。
一旁的凳子上,葛騰飛一言不發的坐著。
床前的地面上,還有不少帶血的棉花團。
床頭櫃上有剪刀和紗布,還有亂七八糟的藥。
“這次又有多少人遭殃了?”
安娜給柯陽宏擦了擦臉,轉頭問葛騰飛。
“十幾二十個吧。”葛騰飛很平靜的回答,好像對這次的事情並不感覺到意外。
安娜望著昏迷的柯陽宏嘆了口氣,說道:“這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你也不用擔心了,這次的情況不怎麼嚴重,只是斷別人一隻腳而已,我明天找人把事情處理好。”葛騰飛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平淡的就好像在說家常。
斷別人一隻腳這樣的事情,在他口中說出來,就好比是家常便飯。
“我並不是擔心他會犯什麼事,我只是擔心他這個病什麼時候能好,畢竟發病的時候,那種痛只能他自己承受,別人又不能替他分擔。”安娜望著柯陽宏的眼眸中已經出現淚水了。
此時的她沒有了以往的那種鬧騰,顯得很安靜,對柯陽宏也是很關心。
對於柯陽宏這種情況,葛騰飛已經習以為常了,神情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他的傷不礙事吧?”葛騰飛依舊是鎮靜的問了一句。
“沒事,就是腦袋上腫了一塊。”安娜沒有回頭,繼續用棉花團擦拭著柯陽宏臉上的血跡。
地上那些帶血的棉花團,其實並不是柯陽宏的血,而是他身上粘的別人的血。
正如安娜所言的那樣,柯陽宏出來頭上有個腫塊,其他地方並沒有受傷。
柯陽宏慢慢的甦醒過來了,發現自己在一個熟悉的地方,而且眼前還有一張熟悉的臉。
“娜娜……”
柯陽宏輕輕喚了一聲。
聽到柯陽宏開口了,葛騰飛也站起來朝這邊過來了。
看見他們兩個都在這裡,柯陽宏也明白髮生什麼事了,輕聲問道:“我又發病了是嗎?”
“你還知道自己發病啊,知道有病還去闖禍讓我們擔心。”安娜嘴上這麼說,但是看見柯陽宏醒了,心裡卻很高興。
聽到這個熟悉的語氣,柯陽宏露出了會笑的笑容,打趣道:“我不弄點事,你們還有事情做。”
“你這是嫌我們太清靜了是嗎?那你現在去殺個人,就夠我們忙活一陣子了。”安娜很生氣的指著門口說道。
但是柯陽宏卻覺得這樣很幸福。
“你還笑!”安娜看見柯陽宏還面帶微笑,揚起手作勢就要打他。
“好好,我不笑。”柯陽宏抓住了安娜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安娜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也露出了微笑。
看見柯陽宏蒼白的臉色,葛騰飛不由的想起了他當時渾身是血的倒在路邊,是那麼的悽慘。
其實,在柯陽宏倒下前的那一刻,用最後的一絲力氣給葛騰飛給打了電話。
葛騰飛趕到的時候,也去看了一下戰鬥的現場。
他是看見現場還有一截褲腳,才判斷出柯陽宏斷了別人一隻腳。
當然等到的時候,那些人早就扶著高的人撤離了。
“你新認識的那個張鐵森不是神醫嘛,讓他治治你的病吧,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葛騰飛很關心的說道。
柯陽宏在安娜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擺擺手說道:“不能讓他知道我的病,好不容易跟他混熟了,馬上就可以藉助他的力量來開始我的計劃了,不能在這個重要的時候露出破綻了。”
葛騰飛並不贊同他的這個說法,反駁道:“你不是很擅長編故事嗎?你可以編個故事騙他,說你就得了這個病,讓他給你治治。”
“呵,我故事編的再好,也要有傻子信才行啊。”柯陽宏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跟他接觸的這段時間下來,我發現他比我想象的要明智的很多,所以我時時刻刻都要注意,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
這個說法安娜也不同意了。
“那就跟他說實話,只要他能治好你的病,你的報仇計劃咱們可以再找別人啊。”安娜有些生氣的說道。
柯陽宏搖搖頭說道:“沒有人比他更加合適了。”
“難道報仇比你的命更加重要嗎?”安娜很生氣,聲音也變得大聲了起來。
柯陽宏的臉色陰沉了下去,眼中充滿著仇恨,斬釘截鐵的說道:“從事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