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森剛進去就看見工頭的遺照在正堂的牆上掛著,莫名感覺很心酸。
屋裡面的擺設也很簡陋,什麼名貴的傢俱和電器。
“你們先隨便坐,我給你們倒把杯茶。”工頭老婆招呼了一聲,轉身向裡面走去。
張鐵森剛想坐下又站了起來,說道:“大嫂不用了,我們坐一坐就走。”
工頭老婆也沒有堅持,轉過身坐下了。
她發現張鐵森等人看著有些氣派,也從沒聽工頭說起過有這樣的朋友。
工頭本就沒有多少朋友,這點她是知道的。
除了幾個跟工頭差不多的賭友,就沒有更多的朋友了。
所以她對張鐵森等人的身份也很懷疑。
“你剛剛說是我家那口子的朋友,可是我從沒聽他說起過你們,請問你們是?”工頭老婆很疑惑的盯著張鐵森問道。
“大嫂,我們是吳大哥的朋友沒錯,只是交情不深,平時沒走動,所以他去世的訊息我們也不知道。”張鐵森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工頭老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對了大嫂,我叫張三,這兩位是也吳大哥的朋友。”張鐵森謊報了一個名字,把韓雨薇和單軍師的名字直接就略過了。
工頭老婆本來就心情很悲傷,也不想去打聽那麼仔細。
“那你們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工頭老婆的臉色有些凝重的問道。
張鐵森發現她的臉色很蒼白,能夠體會到她這段時間的心情,暗暗想著“工頭走了,她最近肯定把眼淚都哭幹了。”
“我們也沒啥特別的事情,就是想來看看吳大哥,沒想到他……”張鐵森故意頓了頓,接著問道:“大嫂,我看吳大哥身體挺好的,咋說走就走了呢?是得病了嗎?”
張鐵森也明白這些話無疑是給工頭老婆的傷口撒鹽,但是為了調查工頭的事,只能忍住悲傷問了。
說起這個話題,工頭老婆的神情很複雜,看了張鐵森一眼後,立刻就把頭低了下去。
張鐵森看見一滴淚水落到了地上,心彷彿被揪了一下。
“大嫂,你不要難過了,如果你不想說我們也不勉強,如果你現在有啥困難需要幫助的,你可以儘管開口。”張鐵森看見她這麼傷心,那一刻也心軟了。
工頭老婆覺得張鐵森等人都挺面善,不會是什麼壞人,就決定把工頭的事情跟他們說說。
“並不是得病死的,我們接到警察局的訊息,說是被謀殺的,警察現在還在調查,至今還沒有把兇手抓住……”工頭老婆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張鐵森他們。
說到傷心之處,她停下來哽咽了起來。
張鐵森想要去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時,韓雨薇從包裡拿出了紙巾遞給了工頭老婆。
“大嫂,人死不能復生,你請節哀順變吧。”韓雨薇柔聲安慰道。
“謝謝!”
工頭老婆接過紙巾後道了聲感謝。
擦掉眼淚以後,她還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雖說他生前喜歡賭錢,但畢竟是家裡的支撐,他這一走,讓我娘倆可怎麼辦啊。”
工頭老婆止不住悲傷又大哭了起來。
張鐵森最見不到就是女人在他面前掉眼淚了。
此刻,他希望兇手就在眼前,將毫不猶豫的把兇手給碎屍萬段了。
雖然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是拳頭已經緊緊握了起來。
韓雨薇同情的眼眶也溼潤了。
她轉過頭,揉了揉眼睛,安慰道:“大嫂,你要堅強起來,張三剛剛說過了,有什麼困難我們可以幫你的。”
工頭老婆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捂住臉過了一會兒,才勉強平靜下來。“你們能幫上什麼,人都已經埋了,只是,只是……”工頭老婆儘管很剋制了,但還是沒有控制住,痛哭流涕的說道:“你們說他走了也就走了,可偏偏是中毒了,死後還被人開膛破肚調查證據,連走都不能
走的安心,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看見她越哭越傷心,張鐵森的心裡就越憤怒,暗暗想著“聽她這麼一說,工頭確實挺悲催的。”
之前他覺得是工頭的貪婪之心被人利用了,也沒特別替工頭感覺不公平。
但是這一刻,他真心同情這一家了。
雖說工頭是被人利用過來,但他們畢竟是無辜的。
張鐵森的眼眶也微微溼潤了,不想再看工頭老婆這麼痛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