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現在對張鐵森何止是害怕,簡直就是敬畏。
昨天在家見到張鐵森的時候,他還覺得張鐵森斯斯文文的,像是一個生意人,絕沒有想到,他打人的時候,簡直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吳文依舊不敢說話,用力的點了點頭。
張鐵森看見他還是很緊張的樣子,就想過去坐到他的身邊,好好說話的。
等張鐵森坐下以後,小姑娘就先急切的問道:“你剛剛說吳文的爸爸過世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上個月才在學校裡見過他,他爸爸挺年輕挺健康的。”
她現在是一肚子的疑問,但是有些問題不好意思開口問,就先問最重要的事情。
在臺球室裡她對吳文說的那些話,張鐵森就知道她是個敬業的好老師,就沒想要隱瞞她。
“吳大哥是被人謀殺的,我來找吳文就是想想他知不知道情況,我也想盡快抓到兇手,還吳大哥一個公道。”張鐵森誠懇的望著他們兩個回答道。
想起張鐵森剛剛那麼能打,而且還說自己要抓兇手,小姑娘的第一反應就覺得他是警察。
“你應該是人民警察吧?”小姑娘很驚喜的盯著張鐵森。
在她的內心,對警察這個職業就特別有感覺,覺得這個職業很神聖很偉大。
張鐵森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激動,不由的愣了一下。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壓低聲音說道:“今天你們無論跟我說過哪些話,出去後都不要跟任何人說起。”
“我懂我懂,警察辦案是需要保密的。”小姑娘的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張鐵森覺得她挺搞笑的,微微勾起了嘴角。
“吳文,你要聽老師的話,知道什麼事情都要告訴警察,要做一個誠實的好孩子。”小姑娘轉過頭很嚴肅的對吳文說道。
此刻,吳文再也不敢反駁小姑娘的話,微微了點點頭。
這時,飯菜已經全部上齊了。
張鐵森過去把門鎖上以後,回到座位上說道:“你們不用緊張,邊吃邊聊吧。”
吳文望著一桌子的菜,似乎沒有什麼食慾,遲遲沒有動筷子。
張鐵森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乾脆也先不吃了,望著他問道:“吳文,你昨天說前段是時間看見你爸爸跟一個開好車的人低聲下氣的說話,那麼你有看清楚那個人嗎?”
吳文沒有搖頭,而是搖了搖頭。
“那車牌呢?你也沒有看清楚嗎?”張鐵森緊接著問道。
吳文依舊保持著沉默,搖頭回應問題。
“那他們說什麼了,你有聽見嗎?”張鐵森再次問道。
這一次,當吳文想要搖頭的時候,小姑娘可不答應了。
“你怎麼都不說話,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誠實的告訴警察,這樣他才能抓捕兇手,還你爸爸一個公道。”小姑娘很認真的批評道。 吳文深深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那天我是出門幫我媽媽打醬油的,就在離我家不遠處看見我爸爸站在外面跟車裡的人說話,我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只看到我爸爸對那個點頭哈腰的,而且當時天已經黑了
,我也沒有過去看,所以不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因為以前也經常有人開著車來我家找我爸爸要債,我以為那個也是要債的,就沒心思管他們,只管自己去打醬油了。”
張鐵森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心想“原來要債的人經常找上門,難怪吳文對他爸爸有這麼大的成見,肯定因為他爸爸賭博欠錢的事。”
“你就只看到這些嗎?你爸爸回來後有沒有說啥事情?或者奇怪的話?”張鐵森目不轉睛的盯著吳文。
因為一個細微的動作,張鐵森都有可能發現一些線索,所以現在的精神高度集中。 “沒有,我打完醬油回家,發現我爸並沒有在家,我也問過我媽媽是不是要債的人來過了,我媽說沒有,還說我爸爸因為工地上忙,晚上就回工地去了,而且還給家裡留了些錢,說要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了。
”吳文也真誠的望著張鐵森的眼睛回答道。
張鐵森發現他並沒有說謊,就好好的思考起了吳文的這些話。
從時間上來推算,那次工頭回工地,應該就開始準備要作案了。
而給家裡的那些錢,也是剛從那個指使者的手上拿到的。
得到了這些資訊,張鐵森有了個大膽且肯定的想法,暗自思索著“當晚跟工頭見面的人,肯定就是真正的指使者,當晚交接過後,工頭就開始尋找作案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