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之前工廠的時候,張鐵森的心情突然沉重了起來,望著那片廢墟有些愣神。
當初為了建這個工廠,可是費了不少的精力。
從一開始似乎就不那麼順利,購買土地的事情就折騰了很久,也牽扯出了很多的事。
好在後來工廠越來越好,楊美娟也期待滿滿。
可誰知,到頭來一把火全給燒沒了。
鬼使神差之下,張鐵森開啟車門過去了。
由於都是化學物品,雖然過去一段時間了,可現場還是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張鐵森踩著廢墟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一聲聲刺痛著他的心。
之前繁華的景象,似乎還在眼前,但是張鐵森的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
張鐵森長長嘆了口氣,掏出煙點燃了一根。
抽了兩口,不知道是逆風的原因,還是其他的,他的眼角微微有點溼潤。
這裡對他來說也算是傷心地了,一根菸的時間過去了,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咔嚓!”
在他轉身邁開腳步的時候,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他蹲下來,撥開了一點點泥土,下面有個很眼熟的金屬瓶子。
張鐵森看著那個扁平的金屬瓶看了很久,這才想起是當時梁世昌喝的那個酒瓶子。
仔細回想了一下,梁世昌當時接到了一個很緊急的電話,應該沒來接把這瓶酒拿走。
張鐵森又翻開了一點旁邊的泥土,找到了那個梁世昌很鍾愛的單片眼鏡。
經過大火的灼燒,單片眼鏡的色澤變得不一樣,不過比之前更加的好看了。
手裡拿著這兩件東西的時候,張鐵森的心情卻是說不過的感覺。
“這眼鏡是梁老闆最喜歡的,得找到他的人,把這個還回去才行。”張鐵森看見鏡片上有點髒,就對著鏡片哈了一口氣,然後用手絹擦了擦。
突然,一道強光閃過了他的眼睛,讓他下意識的緊閉起雙眼。
強光是從鏡片上折射出來的,很刺眼,僅此一下,張鐵森感覺眼球在隱隱作痛。
他揉了揉眼睛,心裡還在懷疑,這鏡片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居然這麼刺眼。
“梁老闆也是個人才,居然喜歡這麼一個玩意兒。”張鐵森出於好奇心理,把單片眼鏡戴在了自己的有眼上。
可是戴上以後,他發現右眼全完看不見東西了,面前是白茫茫一片。
而且還戴著很不舒服,張鐵森趕緊給取下來了。
戴著又不舒服,在有陽光反射的地方還這麼刺眼,張鐵森著實想不通這東西有什麼好喜歡的。
“反射?”
張鐵森眉頭陡然一沉,臉色也跟著凝重了起來,思考了很久,似乎到了些什麼。
他抬頭望了一眼太陽的方向,然後攤開了手掌,另外一隻手拿著單片眼鏡,不斷的除錯著方位。
等到陽光透過鏡片凝聚成一點照射在手心之後,張鐵森才保持這樣的姿勢站了一會兒。
現在可是快到正午了,太陽很大,氣溫也很高。
才站了幾分鐘,張鐵森已經汗如雨下,衣服已經全部溼透了。
“啊!”
掌心傳來灼燒般的疼痛,讓他不禁喊了一聲,手掌在屁股上蹭了蹭。
這下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同時也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原理,上小學的時候就學過的知識點。
陽光透過凸透鏡,光會被凝聚在一點,隨著時間的推移,溫度會慢慢變高。
以前都會用一個放大鏡,把陽光聚集在一點,然後把紙點燃,這個試驗想必大家都做過。
可是當時梁世昌確實是因為有急事才匆匆離開的,對於這個單片眼鏡,他是故意留下的,還是無意落下的,張鐵森有點想不出來。
而且這個梁世昌之前跟張鐵森也是素未平生,可以說是無冤無仇,至於是故意還是無意這個答案只能去問梁世昌本人了。
不過工廠究竟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失火的,才是張鐵森最想搞清楚的事情。
想到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縱火,張鐵森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個金屬的酒瓶子已經被捏的變形了。
這是很嚴重,而且他現在腦子有點亂,就想找人一起商量一下。
第一個出現在他腦海中的人選是柯陽宏,因為柯陽宏的頭腦很靈活,想事情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