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泛紅,憋了好久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才三十出頭的么叔,此刻顯得特別的蒼老。
一件破爛的大短袖穿在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身上,有點像小丑的滑稽感,臉上也早已失去了同齡人該有的意氣奮發。
“剛去林間撿了些幹樹枝,準備回去熬點稀飯,咳咳……”么叔從兜裡掏出了一些菸草,剛捲上才吸一口就劇烈的咳了起來。
“叔,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張鐵森扔掉么叔手中的煙,淚水再也控制了。
他不想讓么叔看到自己的眼淚,轉過頭偷偷的擦掉了淚水。
么叔笑笑,默而不語,伸手提著酒葫蘆,又痛快的喝了起來。
張鐵森見狀急忙搶下酒葫蘆,略微生氣的說道:“剛還叫你注意身體,現在咋又喝上酒了。”
“不讓老子喝酒,倒不如直接讓老子去死。”么叔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說道。
么叔又奪酒葫蘆,剛拿到嘴邊,又被張鐵森搶了去。
“我不是不讓你喝酒,我只是希望你能少喝點,你看你已經喝的醉醺醺了。”張鐵森把酒葫蘆藏在了身後,一副打死也不給的樣子。
“哎,也罷,也罷……”么叔嘆了口氣,揹著柴禾一顛一顛的向前走去。
似有感觸的念道:“酒能醉我心,痴迷不看清,憂愁腦中鎖,心中似明鏡。”
“叔,文采不減當年啊!”張鐵森打趣道,可心裡說不盡的苦楚。
他知道么叔從小就讀書好,家裡的獎狀更是糊滿了牆,可那時候實在是太窮了,么叔不得不輟學出去打工,減少家裡的負擔。
“叔,我來幫你背吧!”張鐵森接過么叔肩上的揹簍,倆人一起向么叔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