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說不是太熱天,可是經過大半天的日照,地面的溫度可不低。
而且從出事到現在,少說也有半個來小時,龐德會躺著紋絲不動,鐵蛋也感覺也納悶,心想“我確實沒撞到他,難道他有心臟病?被我嚇得?”
要是龐德會真有心臟病的話,那事情可大可小。
可是有沒有病,鐵蛋又不能判斷出來。
“鎮長,你……”
話都到嘴邊了,鐵蛋又咽了回去。
範統滿臉詫異,問道:“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剛剛的那一刻,鐵蛋想讓範統去把張鐵森找來,看病張鐵森可是專家。
但是他又怎麼可能會拜託張鐵森這些事。
鐵蛋清了清嗓子,鎮靜的問道:“那你們說吧,現在要怎麼解決?”
熊立群見鐵蛋上當了,暗喜了一下,隨後很嚴肅的說道:“這肯定要賠錢了。”
這個情況鐵蛋也不想跟他們浪費口舌,更加不想費盡心思去猜測他們究竟要幹嘛。
“多少錢你說個是吧。”鐵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本支票。
要錢並不是今天真正的目的,熊立群回頭看龐書月一眼,說道:“除了賠錢,你還得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你說。”鐵蛋簡單說了個字。
熊立群來到龐書月身旁,義正言辭說道:“你也看到了,這是我們村長的小女兒,如果我們村長以後落下什麼後遺症了,你得照顧她女兒一輩子。”
這是什麼情況?
一場意外的車禍,賠了錢不算,還撿了個老婆?
鐵蛋此時哭笑不得,不止是搞不懂他們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處理。
範統從看到龐書月的時候,眼睛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見鐵蛋遲遲沒有作答,他小聲在鐵蛋耳邊說道:“這買賣穩賺不虧,這小妮子長的不錯。”
此刻,龐書月完全沉浸在“喪父”的悲痛中,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被賣了。
就連範統這麼傻的人都看出來了,這買賣對鐵蛋來說是穩賺不虧,那麼鐵蛋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所以鐵蛋也想看看這群人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行,這個條件我答應你,先說個數吧。”鐵蛋拿著支票準備寫字數了。
熊立群本就不想訛鐵蛋的錢,而且他們的這個計劃已經完成了。
“這個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等問問家屬。”熊立群轉身拍了拍龐書月的肩膀,對她使了個眼色。
看到鐵蛋拿著支票,龐書月也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可是她現在哪有什麼心情要錢,他只想讓龐德會“活過來”。
龐書月淚眼婆娑的盯著鐵蛋,咬牙切齒的樣子把鐵蛋當成了“殺父仇人”。
熊立群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用腳輕輕踢了踢龐德會的胳膊。
“咳咳!”
聽到龐德會的聲音,龐書月又驚又喜,連忙把他扶起來,關心的問道:“爸,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龐德會用很虛弱的聲音說道,然後還輕咳了兩聲。
從他的神情中,看起來確實像受了很重的傷。
見龐德會“活過來了”,龐書月喜極而泣,緊緊把他給抱住了。
龐德會感覺都喘不過氣了,但是現在又不能說,心想“早知道讓熊主任來了,累死人了。”
看見沒有出人命,鐵蛋也暗暗鬆了口氣。
畢竟鬧出人命的話,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爸,你醒了就好,你剛剛嚇死我了。”龐書月抹了抹眼淚,把龐德會從頭到腳看一遍,緊張的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哪裡受傷了?”
“我沒受傷,都是老毛病了。”龐德會擠出了一個笑容,給了龐書月安心的眼神。
他衣服上和嘴角都是血跡,怎麼看都是身負重傷之人。
可他卻是自己沒受傷,這說法誰會信。
“你怎麼可能沒受傷呢,你看都出了這多血。”龐書月看著那些鮮紅的血跡,感覺觸目驚心。
龐德會不僅沒受傷,而且身體還強壯如牛。
只是這個時候他並不能說實話。
“都說是老毛病了,你不用擔心。”龐德會坐在地上很久了,感覺屁股都要被燙焦了,可他又只能忍著。
龐書月從沒看過父親的身體有什麼老毛病,滿臉懷疑之色問道:你身體有什麼老毛病,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