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眉微挑眼波嫵媚:“想聽真話?”
雪衣皺了皺眉:“自然是真話。”
“目前沒有找到法子。”花流雲攤了攤手,看見清媚殺人的眼神時頓時縮了縮。
“不過若主子以後真的避免不了變了心性,倒是有法子可以抑制。”花流雲輕笑著靠近清媚嗅了嗅她頸邊的香氣,然後在雪衣凍得可以殺死人的眼神中慢悠悠的縮了回來。
“放屁!”清媚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花流雲火氣就特別的大,“等得心性轉變之後再作壓制,那不是馬後炮麼!”
“那也總比冷血嗜殺的好吧。”花流雲揚了揚眉,對於她的火氣絲毫不以為然。
“什麼方法?”雪衣伸手拉住了清媚的手,對她輕輕笑了笑,示意她冷靜,然後側頭問道。
“苗疆有異花,汲血而生,形似蓮而晶瑩無瑕,莖有刺,含劇毒,鮮有人見……”花流雲微微沉吟,然後慢聲說道。
卻沒見清媚的臉色竟是在瞬間變了數變,然後脫口打斷了他的話:“刺蓮?”
花流雲眼裡浮起一抹驚詫之色,輕輕咦了一聲:“主子也知道此花?說來此花甚是奇妙,根莖上生刺帶劇毒,但那花香與那蓮子卻是絕佳靈藥,如以此藥作引可壓制雨晴練習者的暴戾心性,只是這花一定要用活人的鮮血來祭養,是至邪之物。”
清媚突然想起了那座刺蓮島上小木屋裡的絕美女子,她風華絕代,即便是美若仙子的鳳若,在她面前也不過卑微得如同一粒塵土,她明明美得逼人,卻偏偏給她一種陰森的感覺,尤其是那時而顛狂時而狂暴的怪異性格,讓她到現在想起還後怕。
“不管你想還是不想,你都會變得跟我一樣美!天下男人皆會臣服於你,為你的美貌神魂顛倒!為了你,他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挖出自己的心肝給你看!”
清媚的臉驟然間變得蒼白,指甲深深的掐入雪衣的掌心。
“怎麼了?”雪衣看著她突變的臉色,急聲問道。
清媚站了起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雪衣也跟著站了起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清媚放開了拉著他的手,勉強的對他笑了笑。
“媚兒……”雪衣皺著漂亮的眉,拉住了清媚,她的情緒很不對勁,他看得出來。
“雪衣,”清媚忍無可忍的轉過身來,“如果你真的想要放手,就不要拉住我!”
雪衣對她突然冒出來的火氣似乎有些不解,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
“讓小哥哥早日大婚立後?你以為我真的是什麼都不懂的笨蛋嗎!你就是想借此機會把我推給小哥哥罷了!”清媚看著雪衣突變的神情,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失控了。
猛的搖了搖頭,她是怎麼了,為什麼現在什麼事情都統統變了樣,以前的單純與快樂,即便是摻雜了一些偽裝的成分在裡面,但卻仍是能夠真實的感覺到它們的存在,可是現在呢,一切都與以前不一樣了!
小哥哥的冷漠,雪衣的若即若離,以及那個她永遠都覺得虛無飄渺的未來,讓她覺得一切都不真實,無奈得讓人幾乎要絕望。
“我累了。”清媚深深吸了幾口氣,她突然覺得很累,累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雪衣固執的拉住了她的手,他的眼神清澈剔透,如同點了濃濃的墨汁,絞著她的視線,讓她拒絕不了。
真相
荒廢的蘇府並沒有推倒重建,這裡仍然殘留著八年前那場大火肆虐之後的破敗與斑駁,園中青色的石板上早已看不到當年驚心的血漬,花園中雜草叢生,因為無人打理已長成人高。
盛夏的太陽炎炎的照射下來,將這一片荒涼照得無處可逃。
雪衣拉著清媚的手,一如他記憶中無憂無慮的小時候,他牽著小小的蘇魅穿過這片花園時的情景,那時滿院種著母親最愛的梔子花,每到夏天,無數潔白的梔子花爭相怒放,整座園內便瀰漫著馥郁的芳香。
園角的石桌邊還有一匹早已破爛不堪的木馬,腐朽的木板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卻仍然固執的保留著最後一點木馬的痕跡。
“小時候你最喜歡騎著這木馬,然後讓我給你講故事。”雪衣打破了長久的沉默,沒有看清媚的眼神,也不敢看她的眼神,他的聲音清越而又悠遠,淡淡的說著他們的過去,那些在他記憶中銘記得刻骨的回憶。
“你的膽子很小,晚上最害怕一個人睡覺,總是要我抱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