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粹宮等著。他結束了手上的工作,快步出了武英殿,上了宮內專用的敞篷馬車,往乾清宮趕去。
才進乾清宮,朱慈烺就發現人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好像有什麼好事。
“皇爺!三爺會笑了!”段氏身邊的女官興奮地對朱慈烺道。
“哦,就是這事。”朱慈烺滿臉平靜,走進了乾清宮正殿,看到周後正抱著三個多月大的順哥眉眼含笑。
三皇子已經有了大號,中規中矩地取名朱和垣,此刻正在祖母懷裡呵呵直笑,時不時還想伸手去抓祖母頭上金光閃閃搖曳不止的髮飾。
“父皇。”朱慈烺走到崇禎身邊,躬身行禮。
“看,你兒子會笑了。”崇禎滿臉興奮道。
朱慈烺看了看,有些不解:孩子到了這個時間不都會笑麼?嘉哥兩個多月就會了。
“我看啊,太子位既然已經定了,嘉哥和順哥封王的事你也得考慮起來。”崇禎道:“可以等到十歲再冊封,但不能不提前想好。”
朱慈烺沉默不語。
崇禎見兒子不說話,正要再勸他,就聽朱慈烺道:“父皇,又有宗親請求襲封了麼?”
崇禎被朱慈烺一語道破,支吾道:“我只說你兒子我孫子的封爵,其他宗親的事我早就不過問了。”
朱慈烺嘆了口氣。他一直想將賢能襲爵制定成一項制度,甚至有了草案,但無論是內宮還是內閣,都不贊成這種冷冰冰的做法。他們認為可以不給人封國和良田,但爵位總是得給的,這是太祖定下的規矩,也是國家倫理的基石。
“封了爵,出入就要得體,若是沒有自養自榮的能力,豈非丟太祖高皇帝的臉面麼?”朱慈烺小心道。
崇禎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