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給了她,完成了從妓女到命婦的飛躍。
由此也可見顧橫波對龔鼎孳的影響之大。
如今龔鼎孳拿不定主意,自然是要回去請問她的。
“那道士是不識時務之人,為了一頭虛名而遠遁他鄉。夫君有明哲保身之道,又有何好擔心的?咱們家更未定為漢奸、首惡,怕什麼?”顧橫波不捨得自己的誥命,對於化外之地的朝鮮也心存恐懼。
“對對。差點被那道士嚇住了。”龔鼎孳聞言頓時慶幸起來:“我還存著那枚‘保心丸’呢!”刊有《特赦令》的報紙在京師漢官中被叫做“保心丸”,蓋因憑《特赦令》就可以投降保命。
龔鼎孳這樣的滑頭,焉能不存一份在家中?
顧橫波笑道:“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日後回江南去做過富家翁罷了。”
“夫人所言甚是有理啊!”龔鼎孳心頭陰霾一日散開,高呼擺酒設曲,一如往日。
然而時局變化卻是龔鼎孳所不能想象的。
崇禎十八年十月廿八。多爾袞以順治的名義下了聖旨,令濟爾哈朗率領西路大軍返回京師,只留下了阿濟格留守大同,其他地方盡皆棄之。八旗兵對於這些要“棄之”的土地,自然不會手軟,幾乎見人就抓,如同蝗蟲一般,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朱慈烺當即任命林濤為陝西總兵,駐守西安;趙良棟為榆林總兵。駐守榆林;李過為寧夏總兵,駐守慶陽;高一功、黨守素鎮守甘州、蘭州等地,由此穩住了西北一帶。
又命吳三桂移鎮扶風、隴縣,不得北上。於此同時,近衛三師師長單寧、副師長惠顯、左光先率領本部人馬渡過滹沱河,緊咬著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