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壓低了聲音,道:“一營總體戰損率為百分之四十點三,與東虜的戰損比高達一比一。其中缺乏支援的二營、三營,戰損甚至超過了東虜兵。”
這回遞交上來的戰損報告並不是單純的數字羅列,還有軍醫隨同一起對屍體進行的檢查報告。所以除了精確到旗隊的人員損失數量,更大的篇幅是戰損士兵的致命傷位置。
這樣的屍檢可以鍛鍊醫生的心理素質和技術素養,也能夠為教導營設計戰術動作提供依據。結合傷兵的受傷位置統計,還可以改進盔甲設計。
朱慈烺接過報告,仔細看了看,道:“這次我們雖然損失慘重,但也試出了東虜的斤兩。如果能夠改進戰術,先抵消東虜的人數優勢,只是從戰鬥力而言我們並不落下風。”
“殿下所言甚是,”蕭陌道,“現在一營參謀與參謀總部正在總結此戰的戰術得失,末將尚不能多言,不過此戰也能看出東虜的戰術還是十分單一,只要我軍紀律嚴整,他們的那些騷擾戰術便毫無用處。”
朱慈烺雖然同意,但仍舊要敲敲警鐘:“建奴的大量騎兵仍舊駐留北京和山海關一線,即便是去山西的葉臣部所率騎兵也比巴哈納的多。其次,戰鬥初期同樣都是平均列陣,第一千總部能夠突破東虜陣線,第二、三千總部卻與之陷入膠著態勢,最後甚至有所不支,這也是擴編之後戰鬥力有所下降的表現。”
蕭陌垂首道:“殿下所言甚是。雖然二、三千總部是以原侍衛營老卒搭建起來的,但兵員到底不如老卒那般深諳操典。”
“所以還要從根子上抓操練,”朱慈烺道,“這個根子就是紀律!東虜兵平時狩獵行圍,戰時廝殺陣上,看似沒有操練,實則日日都在操練。又其性兇殘,不知天生之德,毫無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