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出貢獻,需要一定的資質和努力。
朱慈烺以此作為條件,正是將宗室推向社會,不讓他們成為高牆裡另類。
崇禎自從親眼看到了藩王佔據的巨大財富,自然也能理解兒子的本意。
“慈烺,”崇禎沉聲道,“我天家非但要長養百姓,更是天下道義的表率。若是我家尚且不能親親,如何讓百姓親親?太祖高皇帝不是說過麼?天下無非三樁事體:天子敬天,大臣忠君,百姓孝親。此三者既立,國家自然強盛;三者不立,君臣民庶皆為禽獸,國將不國啊!”
“父皇。”朱慈烺道,“兒臣以為襲封與親親並無甚干係。不讓他襲封,只是他德行不備,不配承擔國事罷了,並非不認他這宗親。兒臣正有宗親進學、任職、創業計劃,本想過些日子就進呈預覽呢。”
崇禎立刻發現皇太子又在玩弄“概念”了。
宗親身份是基於血緣產生的。無論才能性情如何,都不能否認人家留著朱氏的血。封爵卻屬於一種“職務”,最初分封諸藩可不是為了表現天家親親之義,而是很現實地為了遮蔽帝室,為大明藩籬的。
“荊王世子和至,年不過二十,心性學問不知如何,只因血脈之故便列土以待,實在不符太祖本心。”朱慈烺道:“想歷代祖宗手裡。不也有藩王不肖以至於被削爵除國的麼?”
崇禎順著朱慈烺的思路去想,祖制是將不肖的藩王除去,兒子卻是更為慎重地只讓賢者襲封。這一進一出,差得也就太多了。
在賢與不肖之間還有平庸之人啊,這些人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流。
“若是宗親中有資質平庸之輩,又該如何是好?”崇禎問道。
朱慈烺登時想到了定王,著實思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