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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的事項,而且只能對其中合法性進行審查,不能審查合理性。如此一來,六科幾乎無事可幹,許可權大大縮減。

如今回到北京,國家重上正軌,朱慈烺也就漸漸放開了六科脖子上的枷鎖,允許他們再次履行科參之職,監督本部工作進度——包括官吏遲到早退等工作紀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允許六科對本部事項、決策的“合理性”進行質詢,寫成報告提交通政司。

至於最重要的“封駁”之權,朱慈烺不願意放手,六科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討要。

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被一幫激進的小年輕反覆頂回來,自己還只能乾瞪眼……這種皇帝誰要當?從這點上來說,朱慈烺可以算是再度加強了皇權,將大明的獨裁**推向了一個新的**。

孫傳庭也的確是幹事的人,在解決了劉良佐之後,派了一員郎中,領了十餘人,駕車南下浙江,去探方國安的底子。方國安此時擁兵兩浙,軍紀不整,浙地百姓深受其害。然而如今天下藩鎮之中,他的兵力又是最大,平日也號稱十萬人馬,不能不小心處置。

……

“大父,孫兒拜見大父,見大父身體康健老當益壯,孫兒心中實在甚是安慰。”廖興雙手相拱,振了三振,向前邁出一步,屈膝跪地,磕頭下去。

廖老爺心中直樂:經年不見,這小子還學會文縐縐地喊“大父”了。他強裝出嚴肅之情,上前扶住孫兒:“你官服在身,不便行此大禮。”

穿著四品官府的廖興原本就是這個目的,其次才是在鄉鄰面前揚揚威風。當下家族裡面的生員、小吏也上前見禮,將廖興如同群星拱月一般圍在中間。

廖老爺拉住孫兒的手道:“怎地今年有空回來了?”

“如今官員非但有休沐,還有年假。孫兒是崇禎十六年入仕的,第二年起是五日年假,其後每年多加一日,到今年正好是七日。算算從開封回來差不多也是七八日的路程,正好冬至節可以回家祭祖。”廖興道。

廖老爺點了點頭,側頭問道:“你不回開封了?”

“孫兒奉旨上京敘職,之後直接從濟南上京。”廖興道。

廖興在平度州出任知州後,廖家就從河南遷到了濟南,這也是相信廖興必然不會久居知州之位,多半還會侍奉君前。後來廖興出任開封知府,廖家又有幾個小輩人考了文憑,被濟南府徵用在官署做了書吏,於是家族索性就在濟南紮根落戶了。

去年因為沒有修好祠堂,所以冬至祭祖的場面也不大。今年修好了祠堂,族譜也跟洛陽老家那邊續上了,廖氏正式在山東開枝散葉,所以冬至祭祖的場面也是頗大。

一個家族中但凡有官身的, 此時必然要回來撐撐場面。廖興平日裡二不掛五,這等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還是明白的。於是他請了七天的年假,提前七日從開封出來。正好順路在濟南過冬至節,祭祖之後再啟程上京,兩頭都不耽誤。

廖太爺拉著孫兒的手進了內房,看著長大了的孫子呵呵直笑,這孫子也是湊趣地傻笑,一老一少足足笑了半天方才能好好說話。

“你算是爺爺我這輩子做得最成功的一筆買賣了。”廖老爺子欣慰地直搖頭,摸著孫子胸前的雲雁補服,喜極而泣道:“我廖家終於出了個有出息的,總算是能光耀門楣了。”

“爺爺,我這才到哪裡?還算不得甚麼!”沒了外人在場,廖興也不裝模作樣了,哈哈大笑道:“此番上京敘職之後,未必不能大用。”

“哦?可有什麼訊息?”老頭湊上前,臉上還掛著一滴淚珠。

廖興故意賣了會兒關子,笑道:“吏部考功司的人大約暗示了一下,想看我是願意去浙江提督學政,還是去湖廣做個參政。”

“那好啊!”廖老爺撫掌大笑:“都是地方大員了!”

“不過工部也有訊息放出來,是說蔣閣老想讓我入部做個侍郎,專管河南黃河治理這一塊。”廖興得意道:“嘿嘿,太能幹、政績太好也是樁煩人的事。”

“這可不好。”廖老爺搖頭道:“河工這事最麻煩,平日肥得流油,一旦出事便是身敗名裂。而且我也看出來了,在這個殿下手裡當差,想要揩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咱有家業的人家,去汙那兩個錢不值當。”廖興自己也很清楚,又道:“孫兒倒是想去的浙江提督學政。”

廖老爺點頭道:“雖然權勢怕不如湖廣參政,不過提學一任,取些有出息的門生,日後在朝中也有幫襯。”

“那可就慘啦!”廖興誇張地大呼小叫起來。

嚇得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