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耗死我。”朱慈烺道:“只要讓他們證明我在南京一無所成,而且還讓江南局勢糟糕不堪,我自然就得回去。”
“所以殿下,咱們的處境並沒有轉機啊。”陸素瑤總結道。
“有很大的轉機,比如誰為這個大案負責。”
“誰?”
陸素瑤疑惑了,所有捲入案件的官員最高只追查到府一級,有什麼資格承擔責任?難道由南京高官來承擔?還是浙江三司?
“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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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一 旌旗十萬斬閻羅(17)
“臣任監國,已然冒犯物議。如今有無知者直斥兒臣懷割據之心,枉屈之餘,誠不知如何辯誣。本欲即刻返京,聆聽聖訓,然則奴變未平,弊陋叢生,東南動盪,關係國家糧稅重地,生民所繫,不敢遽廢。故兒臣甘冒天下之非議,亦求為聖天子肅清乾坤。
“為免忠臣猜疑,宵小跳梁,臣請聖天子裁撤兩京制度,以南京皇城為行宮,撤南京部寺制度;以南直隸轄地為安(慶)徽(州)、江(寧)蘇(州)兩省,設立三司,銓選牧民官吏,皆歸北京六部所轄……”
崑山濟留倉引發的江南官場地震,無論由南京大佬還是浙江使司來承擔責任,都會被人以“奸黨構陷”為由扯不清楚。只有朱慈烺站出來,才能將“黨爭”這個帽子摘掉,迴歸原旨:吏治不清。
承擔責任就要提出解決辦法,既然有人懷疑皇太子監國南京是要割據半壁——雖然這個邏輯經不住推敲,但的確有人喊了出來。那麼皇太子索性將兩京制度革除,北京是唯一的政治中心,南直隸分成兩個省份,由北京派官直轄。
這樣做,總能自證清白了吧?
……
“的確,這樣做的確能證明皇太子本人絕沒有另立朝廷的野心,但南中諸臣恐怕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南京六部,各寺、院、署,一應裁撤下來的官員恐怕要有兩千名之多。”皓首白鬚的古稀老人坐在官帽椅上,一邊剝著橘子,一邊緩緩說道。
坐在老人上首的便是如今督師湖廣的史可法。他從南京兵部尚書位置上調任湖廣總督,明著是平調,實則卻是謫官。到了武昌之後,史可法越發覺得政務難行。一方面是楚鎮散兵未能肅清,許多地方已經形成了割據縣城的匪幫。另一方面是湖南更有苗僮夷族,不服教化,時順時亂,若是要發兵清剿,卻苦於無兵。
山地師主力就在兩湖。平日裡也能尊重地方牧守之官,但師長羅玉昆事事以兵部文移為準,根本不理會總督旗牌。史可法的性子也做不到洪承疇、袁崇煥那般殺將如殺雞的決絕,只好本著相安無事之心,慢慢消耗。
雖然本地公務不行,但史可法也沒有忘記南京和天下大事。他的這位幕僚姓姚名康,博古通今,彷彿有王佐之才,是以他只稱“姚先生”。以師禮待之,沒有絲毫倨傲。
姚康當初寫過一本《太白劍》,以唐時王巢之亂來影射時局,據此提出“聯虜平寇”的國策,為史可法所認同。結果卻證明東虜並非唐時的西戎,大明也沒有“郭子儀”,若不是因為東虜決策失誤,恐怕江南半壁也不能保全。
這事讓姚康鬱郁許久。對天下局勢越發惜言慎重,不敢多說。不過如今江南局勢對他來說卻是洞若觀火。因為江南士林的反應百餘年來沒有變化,來去就那麼幾招,太容易判斷了。
只是皇太子殿下的反應常出人意料,著實有些天馬行空。
“若是北京真的撤了南京,對皇太子而言豈非一刀換一刀?”史可法道:“有南京這個架子撐著,終究比分立兩省要容易統攝。”
“老夫卻不這麼看。”姚康常年養性。此刻清楚感覺到自己精神繃緊。他小心道:“南京上下傾向皇太子之人少之又少,不過幾個五六品的給事中。真要撤了南京制度,對他而言反倒權力越發集中,可以直接授命給南直兩省的三司。”
“這新省三司總還要向北京彙報,不如直接指揮南直便利啊。”史可法不以為然。
“恐怕南方士林都低估了這位皇太子對朝政的控制之強。”姚康悠悠道:“內閣之中。李遇知遲遲不走,只是因為吳���懿媒衲甑幕崾浴5任猱‘收了這批門生,李遇知也就該致仕了。蔣德璟領命治理黃淮,一直是在外督工,真正辦事的兩個閣老都是皇太子的人,他為何要擔心北京對他會有掣肘?”
史可法心中還是有些不信。吳��退鉲�ザ際搶銑贍芾簦�懿換嵋晃端匙嘔侍�擁囊饉夾惺隆K�槳榫�綈榛ⅲ��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