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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嬋娟只好應下。

走進大敞窗門的房間,仍能聞到淡淡的藥味。蕭飛一見是我,有些失神,馬上恢復常態,跪地請安。

“說吧!在哪兒整出的一身傷?”

“不知娘娘從何得知微臣身上有傷,臣並沒受傷……”

“閉嘴!蕭飛,你有幾根花花腸子?能瞞得了我?”

蕭飛垂下頭,默不作聲。許久,當我又要發飆的時候,才低聲說:“繼曉被抓住了,現關押在詔獄。”

“啊?”我怔住了,就憑他和孫彪?莫忘記繼曉妖法雖破,然其深諳陣法符咒,能憑空讓轎子自己挪動滾下山崖的詭異道術啊。

“是,是他嗎?”我底氣不足。

“是。臣的命,也是他救回來的……”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回寢宮的,只是坐在桌旁發呆。直到午膳時,朱祐樘回來了,才強迫自己回過神笑著去迎接。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呃,有嗎?呵呵……”我訕笑。

“月月,繼曉被抓住了,如今我們便可安枕無憂了。”

“是嗎?太好了!”我知道自己該表現得更強烈,可一想到子夜身負重傷,就無論如何做不出來了,即使明知他早已屬於歷史,不該再掛心。

“怎麼?朕看你並不開心啊。”

“呃,我是想起朝臣們的上疏,你,你真想派人去找母妃在世的親人嗎?”

“月月,朕已經聽你的,沒有為母妃追封太后的諡號,但她在世的親人總該去尋,那也是我們的親人啊。”

我想起了《還珠格格》裡紫薇唯利是圖的窮親戚,想去勸慰,抬頭看到朱祐樘眼中希冀的光芒,便說不出口了。是了,人活著就是因為一個個的希望啊,我的希望是夢幻泡影,怎能讓他也主動放棄?轉念想起那個高大的身影,哎,或許他是朱祐樘在民間唯一的親族了吧,汪子夜,不,紀子夜……

十月,朱祐樘一舉將明憲宗朝所封的法王、國師、真人、國子等封號一律革除,處死了妖僧繼曉,詔令朝中不可崇佛通道,隨後罷免了千名毫無建樹的傳俸官,一改前朝因崇信佛道而荒誤朝政的混亂局面。天下人無不拍手稱快,尤其他在罷斥奸佞的過程中,非常注意方式方法,沒有大開殺戒,除了處死繼曉一人外,其他人只是罷官免職,從輕發落。仁慈孝義之心昭顯天恩,舉國上下,天下萬民對新帝無不感佩崇拜。

梁芳他們費盡心思編造的謠言,以另一種形式,不攻自破,沒有人相信新帝不是先皇的血脈——沒有人肯,更沒有人願意。

轉眼入冬,十一月又錄禮部右侍郎兼翰林學士劉健入內閣,至此,朝廷步入正軌。不過,朱祐樘依舊很忙,面對堆積如山的國事,每天只能睡3、4個小時。原以為當皇帝很輕鬆,沒事南巡個,塞外避暑個的,竟沒想到是如此辛苦的活計。

新年快到了,各種慶典祭祀接踵而至,宮內開始繁忙起來,我也揮淚告別了睡眠充足的幸福生涯。

朱祐樘心疼的抱起累得在軟榻上睡著的我,往龍床走去。

我本能的向溫暖的懷抱蹭了蹭,含糊不清的問了聲,“回來了?”

“嗯。”他輕輕應著,把我放到了床上。卻被金玉玲瓏簪勾住了衣襟,不得已俯下身去解。

“咦?”我睜開朦朧的睡眼,試著配合他動了動腦袋,下意識摸著他身上的衣料,迷迷糊糊又摸摸自己的。

“怎麼不一樣啊?”我傻乎乎的問。

“哪有不同?是月月太困了。”

“說謊!明明不一樣嘛!”我腦殘不等於手殘,明明我身上的布料更加細膩光澤。

“好了,睡吧!”朱祐樘親親我的臉頰,幫我掖好被角,放下幔帳,接著去書案前批閱奏章了。

心疼是心疼,可我實在太累了,每日周旋於宮裡的太妃、太后、太皇太后之間,很快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只有餘溫尚存的被窩證明他曾來過。起身,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彼此不同的衣料。問過嬋娟,她一臉茫然。我不甘心,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便讓她悄悄找來懷恩。

懷恩愣了下,跪地答道:“娘娘所穿乃松江府所織的大紅細布,而皇上所穿,只是普通的錦緞。”

“什麼意思?”我疑惑,對布匹委實沒有研究。

“回娘娘,娘娘所穿名為布,實則為細絨所織,任何一件,足以抵得上幾件錦緞衣物!皇上十分注重節儉,早已下令停止為宮中織造這種昂貴的細絨布料,因知娘娘與先帝一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