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房間大一點,上面掛著一塊牌匾寫著“風雅”兩個字,聽這名字應該不是寢室了,應該是王爺的書房吧。
那小廝敲了門,說了聲,“王爺,七王妃到。”
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隱隱含著一些瞭然的期待,“進來吧。”
開啟門,那小廝並沒有進去,蘇瀾依一腳跨進去,那小廝就關了門。果然不出所料,這確實是他的書房,比彥琛的書房小了一些。只是放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和一個書架,旁邊是一個大大的花瓶,那裡面有一些卷軸。
祁彥楓正坐在書案後面,寫著什麼東西,看見是蘇瀾依進來了,連忙起身,臉上是溫和的微笑。
“王妃到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這個人給的感覺和那個祁彥瑋不一樣,他明顯不是在套近乎,沒有那種做作的感覺,挺自然。像那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不過他做的事情就不一定是了。
蘇瀾依乾脆是直接點來,笑了笑沒說什麼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對方錯愕了一下,隨即又是一臉的微笑,跟著她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給她倒了茶,微笑著,似乎是等著蘇瀾依開口的。
看這樣子,蘇瀾依也覺得沒必要跟他打哈哈了,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就開門見山地開始說道。
“明亞王爺,恭喜了,抱得嬌妻在懷。瀾依這會兒打擾了。”
“哪裡,王妃說笑了。”
微微一笑,蘇瀾依算是把禮節過了,那麼就開始說正事吧。
“三王爺,怕是已經知道這次瀾依這次來的目的了吧。”
祁彥楓的眼裡閃過一絲錯愕,不過隨即被一抹笑意所代替。果然是個爽快聰慧的女子!七弟他,好福氣呀!祁彥楓笑了笑,點點頭,沒有說話,等她繼續開口。
“三王爺是蘭妃娘娘的皇子,卻對彥琛這般的好,上次彥琛受了傷,三王爺特意去送了金創藥,這一次彥琛受了傷,三王爺亦是沒有落下。三王爺的訊息還真是靈通啊,連皇上和皇后都不知道呢。”
蘇瀾依說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皇上和皇后這兩個詞,眼神不離地盯著眼前依然是一臉微笑的人,他的表情裡沒有錯愕,只是瞭然於胸的淡定從容。看來這三王爺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蘇瀾依沒有再說話,這一次她打算聽聽他要說什麼。
祁彥楓斂了些許的笑意,慢慢開口說道,“王妃送來的信上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嗎?”
“這麼說王爺是承認了?”
祁彥楓嘴角揚起,沒有說什麼,眼神深邃,盯著蘇瀾依。蘇瀾依收起了笑意,眼神漸漸冰冷起來,“那麼,三王爺可否告知您這樣做的目的。”
沒有說什麼,他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若是本王說了,王妃會相信本王麼?”
這倒是個問題,確實,他就算是說了蘇瀾依也不一定相信他。不過這一次,蘇瀾依想要賭一賭,就像上一次她賭皇帝不會治她的罪一樣。眼前這個是敵是友還是未知的,彥寒的仇要報,但是她同樣無法容忍任何人去傷害彥琛。
蘇瀾依沒有表情地盯著眼前這個貌似溫和的男人,她知道是時候攤牌出來了。是敵是友,激進亦是一種方式。
“三王爺,想聽聽我是如何知道的麼?”蘇瀾依不答反問,沒有表情的臉轉向祁彥楓,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霜寒。
微怔了一下,祁彥楓道:“王妃請說。”
瞟了他一眼,蘇瀾依緩緩說道,“起初我只是懷疑罷了,王爺怕是還記得第一次我去王府給彥琛送桂花糕的時候,正巧碰見你和冬兒在竹林裡。那時候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你送金創藥還要跟冬兒鬼鬼祟祟的。”
說到這裡,蘇瀾依頓了頓,沒有看祁彥楓的表情。她差冬兒送到王府的信其實只寫了兩個字,就是“冬兒”。冬兒是祁彥楓安插在七王府的眼線。這是蘇瀾依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冬兒是她曾經當做過朋友和姐妹的人,如今卻是別人的眼線,在她不能確定冬兒會對王府做出什麼事情之前,對冬兒的信任已經是蕩然無存。
只是最終蘇瀾依還是想試試冬兒,原本要小南送的信,她要冬兒送了過去。若是冬兒心裡有鬼,定然是會拆了信去讀裡面的內容,看見是冬兒兩個字,那麼知道事情暴露,她是不會回來了。不過,讓蘇瀾依慶幸的是,冬兒回來了。
暫且不說這是冬兒和眼前這個人的按兵不動還是冬兒根本沒有拆信,自己所要確定的是,這兩個人會不會對彥琛做什麼傷害。這是蘇瀾依唯一擔心的所有。
看了眼這會兒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