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的走,留下的有些人還犯痴呆,連我都不認得……”
“我們搬家的次數多得我自己都不記得了,那些老朋友斷斷續續失了聯絡,也就這樣了。”
“對了,怎不見你兒子媳婦,現在做什麼事業?”
“人都不在了,還能做什麼事業……”高黃雀重重的喟嘆一聲。
“不、不在了?”想起當年師妹起的毒誓,不由得心一驚。“怎麼會……”
“鐵爺爺,我爸媽他們……”擔憂奶奶身體虛弱說太多話撐不住,高詠春遂介入,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唉!”鐵堂郎雖不願相信這和當年的毒誓有所關聯,但夫妻皆歿是不爭的事實。“師妹,已經發生的事就別再想它,現在師兄我回來了,任何事都會幫你的。眼前最重要的,就是你要趕快好起來。瞧瞧你,比大師兄年輕好幾歲,怎麼可以躺在病床上?沒規沒炬、沒大沒小,跟我們家小牛一個樣!”
鐵堂郎的一番話,惹得高黃雀和高詠春祖孫倆發噱,但小牛本人可就笑不出來了,幹麼沒事提他!
“大師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教訓人。”
“老了,不多念幾句,晚輩就不懂得尊重了。”
“我看小牛對你挺好的,還載你來醫院……說到小牛現在長得還真高壯,他小時候就比同年齡的孩子高大……”看著小時候來家裡老往廚房窩的孩子已長這麼高大,把他當自己孫子看的高黃雀,不禁露出欣慰笑容。
“阿蘭常說,廚房要是有東西不見,往他肚裡找肯定找得到。”
鐵堂郎一番話又讓在場人笑翻。
歡笑之餘,高黃雀突然又想嘔吐肚子又痛,鐵堂郎起身幫她拍背,在高詠春急得拿嘔吐袋的同時,鐵沙掌已上前按下床頭呼叫鈴。她再次抬眼和他視線相對,雖仍覺得不自在,但她沒擺出臭臉,反而感謝地微揚唇,心想——
這人,好像沒她想像中那麼沒人情味。
護士和醫生來看過後,說奶奶沒什麼大礙,大概是情緒激動、講了太多話,沒好好休息才會又痛起來。
聽了醫生指示,他們全退出病房,打算讓奶奶好好睡一覺,但鐵爺爺去看了住同一層樓的公司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