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一毛都沒賺到,絕不能被逮到開紅單,否則就虧大了!!
邊跑邊觀察“出路”,有小巷鑽小巷、沒小巷鑽人潮、沒人潮就……等等,前方路邊那個高個兒怎麼那麼眼熟,好像早上才見過……
鐵沙掌!她老公耶!
想也沒想,高詠春高興的直奔老公的車,忘記她老公是正義人士,曾“舉發”過她,現下她滿腦子只想著他是唯一能救她的“浮木”,超魁的一根大浮木。
“老公!”氣喘吁吁跑到他面前,她二話不說開啟黑色轎車後座車門,把她的大皮箱丟進去,自己順勢坐入車內。
“高妮妮,你幹麼?”鐵沙掌彎身檢視。
“借我躲一下,拜託!”他擋住車門讓她無法順利關門,見他一對牛眼露出了“你又犯法”的瞭然眼神,她忽地想起他的“正義事蹟”。
這人,一根腸子通到底,絕對會做出“大義滅親”之事,這可不妙。
見員警鍥而不捨已經追過來,還朝他們這邊走來,她立刻解下發束,綁在腦後的馬尾像一片晶亮的黑色瀑布傾瀉而下,再將短版的單寧長袖外套脫掉,免得被認出——
她單方面的問題已經解決,但是他,這位正義大哥太不可靠,他有可能一轉身就馬上向員警舉發她……
有了前車之監,她要是再重蹈覆轍,她就不叫高詠春!
見員警只離他們三步遠,原本彎身看著車內的他,一對牛眼有要離開傾向——不行,絕不能讓他和身後的員警有交談的機會!
靈機一動,在他想挺起身之際,她的手急急勾住他的脖子,朱唇主動湊上前,在他嘴上用力一吻,接著用甜死人外加十足曖昧的嗲聲說:“老公,我們快點回家啦~嗯~”
原本想上前盤查的兩名員警,大概見他身形太魁梧,猶豫不前,又聽到她的嗲聲,不想擔擱人家夫妻的好事,兩人停下腳步,轉往來時路走去。
不確定員警會不會又踅回來,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暫時”未抽離,兩人眼對眼、鼻對鼻,方才用力“接觸”過的唇近在咫尺,盯著他的唇,她雙頰越來越燙,心臟卜通狂跳,想抽回手,卻發現自己整個人彷彿被下了定身咒般,手仍擱在他脖子上,動也動不了。
而他,症狀怎麼好像和她一樣,整個人僵住不動,唯有呼吸很用力——
“總經理,你在幹嘛?”
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響起,她沒出聲,也不會叫他總經理,那聲音的主人是?
鐵沙掌聞聲猛然回神,想挺直身,動作太大一下小心撞到車頂,痛得他按著後腦跳至一旁,齜牙咧嘴的低咆。
“呃,總經理你……你不要緊吧?”手上拿著兩杯咖啡的秘書朱欣蕊見他撞到車頂,不知所措之際,忽地見到後座有人,定睛一看,發現是中午送便當到公司的女子,氣得瞪著高詠春大罵,“你、你這人怎麼回事,為什麼擅自跑進別人的車裡坐著?快點出來,否則我馬上報警!”
她的話還未飆完,高詠春已經出來,不是怕她報警,而是……“你,頭有沒有腫起來?”她帶著歉意問他。
鐵沙掌的手按住後腦,感覺撞到之處的確有腫脹,但因撞得很大力,他痛得一時還沒辦法說話,倒是朱欣蕊以護草使者姿態將矮她半個頭的高詠春給隔離。
“走開!你別再騷擾我們總經理。”兩手各端一杯咖啡的朱欣蕊,索性將手中的咖啡遞給她,“送給你。”轉身後,邊說邊扶著鐵沙掌,“總經理,我送你去醫皖。”
朱欣蕊要扶他進後座,卻發現座位上有個大皮箱,一臉不敢置信的回頭問。
“那個皮箱是你的?”
“對,是我的。”手中無故多了兩杯咖啡,高詠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也太誇張了!”朱欣蕊語氣輕蔑,動作迅速的將皮箱丟出來。
高詠春猜想著,對方該不會以為她是拎著皮箱跟定鐵沙掌,等於跟人跑的意思吧?“呃,你……”
回過神想解釋,只見秘書已坐進駕駛座,坐在後座的鐵沙掌按下車窗,似乎有話想跟她說但還來不及開口,車子已經開走了。
舉高階著咖啡的手,高詠春心頭滿懷愧疚之餘,又添了點倜悵。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公被別的女人載走,心頭還真不是普通的……酸澀。
又酸又氣又無奈……咦,難道人妻症候群又上她身了?
是說,他幹麼不跟他的秘書說她是他老婆?而她又為什麼不挺身道明她是“總經理夫人”,才被誤會是想拎著行李跟人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