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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家先祖父輩自然面上無光!”

世間罵人之語,其惡毒莫過於辱及他人先祖。莫彥卻是憑著身份權位,怎麼惡毒便怎麼罵。

“十四王爺!請你自重!”蘭清漓眼底波動越來越大,盯向莫彥時湛亮如火。

可惜莫彥笑得更是輕蔑,道:“咦,難道本王說錯了嗎?還是你蘭清漓祖上不覺此事羞恥,反倒覺得風光無限……”

“夠了!莫忘記十四王爺自己也曾偽造公文!”蘭清漓面色慘白,猛地打斷莫彥話語。忍無可忍之後,這一句存在蘭清漓心中許久的話,終是被逼了出來。

公文,那張由蘭清漓鑑證過的偽造公文,應是出自莫彥之手!

“原來,你果真知道!”一字一字,莫彥收起笑容,瞪住蘭清漓。

然後淡藍衣袍飛揚,莫彥已在瞬間欺身而上,伸掌扣在了蘭清漓頸間!

“十四王爺!”蘭清漓頓覺呼吸滯緩,不由自主便把雙手抬起,努力去扯莫彥的手臂。只是莫彥的手掌大而有力,盤在她頸上,如同磐石般不動分毫!

“蘭清漓,你倒真是聰明得很!”濃眉揚起,莫彥冷冷瞪著她。怒色中帶的是霸氣,而不是莫非那樣的陰柔寒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呼吸急促,蘭清漓蒼白臉色漸漸泛上一抹微紅,勉力道,“十四王爺,你那日讓清漓臨摹柳公權真跡,自然是心底不憤,想瞧一瞧是何等人看破王爺您造假了?怎麼如今十四王爺以為,假造公文與假造遺書竟是有很大分別的嗎?”

蘭清漓心下一橫,一邊用力拉扯莫彥手掌一邊出言反駁。

“造假雖然無甚分別,但造假之後的結果,可是有大大分別!”莫彥手掌不松,依然緊扣著她道,“蘭清漓,記得本王那日見你臨摹柳公權字,筆走游龍風骨清奇,其中正氣分毫不差,本王還當你是個光明磊落的少年才子呢!沒想到卻這般是非不分!”

盯著蘭清漓清秀臉孔,莫彥眼中的猶豫和惋惜忽地放大不少。那種眼見寶玉蒙塵的痛惜之情,並不是能夠作假得來。

蘭清漓見狀心頭一動,雙手停住不再白費力氣,道:“清漓不知王爺何意,更不知何處是非不分了。”

眼前莫彥的神色,似乎與她所知的誣陷清官、盜竊軍餉之輩並無相似之處。而且,那禍國誤民的好像反倒是她!

聽到她言語,莫彥憤怒稍減,手上勁力也微微緩下,道:“蘭清漓,本王偽造那公文,是為了我胤月王朝穩固不搖!可你呢?造出那紙遺書來,就不怕助長莫非等人擁兵自重,把持朝政嗎?”

“什麼擁兵自重,把持朝政!七王爺他明明是為了洗清王大人冤屈、追回那三十萬兩軍餉!”蘭清漓心底微亂,大聲反駁。

“哈哈!”莫彥冷笑兩聲,“蘭清漓,枉你才華過人,原來竟是完全被莫非蒙在鼓中!”

“清漓不解,請王爺明示!”蘭清漓咬牙,瞪視莫彥。

王穆直是清官,受人陷害才落入獄中!而莫非也是為將王穆直身上冤情洗刷,才一力追查那三十萬兩官銀下落。

可是怎麼聽莫彥口氣,這其中還有很大出入?

見她眼中現出疑惑神色,莫彥道:“那三十萬兩官銀確是軍餉不錯!但你可知那些銀兩是如何自山西境內得來的?又知北疆有多少軍士,是否每年都需要如此鉅額軍餉?”

冷笑兩聲,莫彥繼續道:“蘭清漓,讓本王告訴你吧!那三十萬兩官銀,是莫非上奏免去山西境內全部賦稅才能籌得!整整十年期限,山西全境再無一文可入國庫!我胤月王朝有幾個山西?又有多少個三十萬兩?莫非不顧國庫空虛,只管蒐羅銀兩送入北疆,為的還不是穩固軍權,把持朝廷!”

穩固軍權,把持朝廷……莫彥的言語如同悶雷,震入蘭清漓心底。

“十四王爺,就算你說得對,但王大人的確是清官,也的確是蒙冤入獄!”蘭清漓竭力開口反駁。

莫彥冷哼一聲,道:“清官?蒙冤?王穆直原本只是北地一個官中小吏而已,並非書香之家所出,也無任何功名在身,為何卻能穩步升至山西布政使一職?難道不是莫非一力提攜所致嗎?這樣涉亂官場之人,也配稱清官!”

蘭清漓怔住,一時無法言語。

不錯,她曾仔細分辨過王穆直的筆跡,確是看出他字跡粗疏,必定不曾經歷過功名科考。

原來……王穆直竟是莫非為了掌握山西,保證軍餉運送通暢,特意提拔並放在山西的幫手不成?

也因為如此,莫非才要洗去王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