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不快。”
張君有些意外:她說完就走,那麼幹脆,根本不在乎他是否相信她的話,並且表示出他們不再交往的意思。她的確心高氣傲。可並不難纏。同一般女人一樣重名譽知廉恥。他心裡不反感她了。想著以後自己要混跡商界,她對自己或許有用,還是別把關係搞僵了。於是他很關心地說:“你要走了嗎?要不我送你吧。”
“你開車來的?”王曉菲問。
“這個……目前我還沒車。”張君囁嚅道。很快又說:“你可以叫計程車送你呀!”
王曉菲笑了:“不用!步行十分鐘就到了。”她語氣變得親切了,“如果你願意陪我走走,那就多謝了。”
在一家四星級酒店門前,王曉菲停下來,指著裡面,笑吟吟問:“有興趣上去坐坐嗎?”
張君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不認識你圈子裡的人。”
“什麼呀!只有我一個人!我住這兒。”
第五章 溫柔陷阱(4)
“什麼?你住這兒?”張君驚訝地叫道。
“奇怪嗎?這有什麼奇怪的!”王曉菲解釋道:她覺得家猶如樊籠,住在裡面連呼吸都困難。而且她討厭在一個地方久住。她喜歡四處遊蕩,像候鳥一樣隨著感覺遷移。
張君不覺感慨萬千:有錢真好!隨心所欲。真他媽人比人,氣死人!
王曉菲看他發愣,笑著拍拍他胳膊,調侃道:“算了!你還是別上去了,以免你女朋友誤會。”
這一激果然奏效,張君像一隻發怒的公雞,頭一昂,傲然道:“你太小瞧我了!”
“是嗎?”王曉菲誇張地叫了一聲,隨即把手一擺,“那麼,請吧。”
這是一間帶有客廳的套房。王曉菲招呼張君坐下,拿出一瓶紅酒,一瓶洋酒,兩個杯子,對張君說:“你請自便。我去換件衣服。”
幾分鐘後,她走出臥室,那一身性感衣著差一點兒沒把張君手中的酒杯嚇掉。她穿了一件長及腳踝的薄紗睡衣,在視覺上等於沒穿:纖細柔軟的腰肢,平坦光滑的肚子,雪白渾圓的大腿,尤其是那漲得像要破開的胸罩和只有巴掌大的*,不能不叫人想入非非。
張君一陣心跳加速,又激動又害怕。他感到期盼的好事要來了,可又害怕這是個圈套。他趕緊轉開目光,不敢再看這個充滿誘惑的肉體。
王曉菲像沒看見他的尷尬,也沒覺得自己的衣著有什麼不妥,她在張君對面落落大方地坐下,還把一隻腿搭在另一隻腿上。她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問:“看電視嗎?”不等張君回答便按開了。
電視里正在演奏小提琴協奏曲《梁祝》。此時已近尾聲,正是“化蝶”一節。淒涼哀婉的傾訴後,兩顆渴望愛情的心終於相擁,化作蝴蝶,迎著陽光翩翩飛去。
王曉菲嘆了口氣,問張君:“你信嗎?”
“什麼?”張君茫然。依然不敢望她。
“純粹的愛情,為愛情而愛情!哼!”她冷笑一聲,直視著張君的眼睛:“你在想什麼?你說,有嗎?”
張君明白過來,敷衍道:“有吧。”
王曉菲不屑地哼了一聲:“現在沒有了。你看現在的人,頭腦精明,目標明確,他們絕不會為愛情昏頭。愛情對於他們只是手段而已。”她語氣激憤,神情冷峻。
張君心想,也許她在愛情上受過挫折吧,所以一提起愛情就又不屑又來氣。可她是“皇帝女兒不愁嫁”,又何來挫折呢?看她悶頭喝酒,目光憂鬱,似在回想不愉快的往事,張君忍不住了,小心地問:“你怎麼突然沉默了?我還想聽你關於愛情的高論呢?”
她苦笑。搖搖頭說:“什麼高論?感慨而已。”
張君覺得這一刻她很本色。既沒裝天真也沒扮深沉,只是自然而然流露內心情感。他不覺對她有了幾分好感,膽子也大起來,便試探著問:“聽你的口氣,好像對愛情很不屑。難道你被它欺騙過?”
王曉菲一愣,隨即很輕蔑地反問:“你看誰能騙我?”
“的確!你見多識廣,火眼精睛!”張君說著笑起來,頗有點兒嘲諷的意味,“要想騙你,談何容易?但你為什麼反感歌頌愛情的作品呢?《梁祝》這麼美的音樂,應該讓你感動才對嘛。”
王曉菲深深嘆息一聲:“我何嘗不想被感動?可是……”她厭煩地揮了揮手,“你看那些圍著我的人……多討厭!”
“你不喜歡被追捧嗎?有眾多追求者是很得意的啊。”
“淺薄!”王曉菲冷冷地說。放下酒杯,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