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創傷科的房間,我感覺輕鬆了許多。院總值班已經走了,師傅和外科總值班還在商量一些手術細節問題。最後師傅說:“如果檢察下來還有什麼骨科或燒傷的問題,或者人手不夠,可以叫鄭為康,他在宿舍裡。”孟軍說:“鄭醫生這次會呆多久?他現在算上班嗎?叫他方便嗎?”師傅說:“至少要到阿爾及利亞的政變過去,摩洛哥局勢明朗一點,不會超過1、2禮拜。放心,不會要你們科出加班費。”“呵呵,不是那個意思,您多心了。”孟軍笑道,“為康實在是,哎,怎麼說呢,太累著了。”
我心裡一陣難過。我還以為為康不用再去了。確實他累壞了,曬得半個黑人一樣黑,人也瘦了不少,平日每天習慣1個小時左右的早鍛鍊也縮減到20分鐘。但他還是那麼能笑,昨天在病房裡還和莉莉開玩笑:“哈哈哈,要減肥嗎?去摩洛哥吧!我就是活廣告!”
刀傷比想象的還要嚴重。SHINGO中的兩刀,一刀切破了胃和胃網膜右動脈,導致大量出血和腹膜炎;另一刀刺破了肝臟,如果不是有一塊大網膜正好包住了肝臟的傷口,出血肯定更厲害,幾乎必死無疑。為了處理肝臟的斷面防止膽汁簍,手術持續了4小時。快結束時,普外科的實習醫生暈倒了。至此,手術過程一直都還算順利。孟軍把傢伙丟給我和郝乾坤,讓我們做最後的收尾工作,自己扛起實習醫生把他丟到門外的推床上。我聽到他拍打他臉的聲音,和他的嘲諷:“喂!大少爺!以後值班要多吃點晚飯聽到嗎?才10:30就暈倒象什麼樣!”
隔著口罩,我也能看到乾坤在笑。他是個靦腆的人,個子很高,但不太結實,手術檯和辦公桌對他來說通常又太低,背也有點彎了。他和方和同一年考上碩士,但是以前在鄉下的小醫院裡工作過1年,所以年紀比方和大。因為老實,老被欺負。雖然這樣,他總時原意幫助任何人。剛才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我知道孟軍也很討厭這隻小狐狸,不願意多碰他一下。乾坤應該是一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