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沐浴春日的神遊之旅,讓我沉浸其中忘卻了時間。直到鬧鐘走過10:00,我才被對面馬路弄堂口小店的關門聲驚醒,原來自己不是在做夢。以後真的可以天天和泰雅住在一起了,好高興。但是,從很多意義上來說,我們的生活就象開鑿在同一座山坡上不同的兩條滑雪軌道,由於地勢的關係在一些緩坡處相遇甚至緊緊相依,很快就得分道揚鑣等待下一次短暫的重逢。每一次相遇時,積攢了陡坡的勢能而達到激烈熱切的速度,卻在珍貴的相遇處迴環繞轉幾乎消耗殆盡,留下淡淡的遺憾和。比如說,我們工作的時間幾乎錯開,每天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這些怡人的春夜,我註定要一人度過了。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啊!
終於,我聽到泰雅在樓梯上拖著什麼重東西走路的聲音,連忙去開門。跑下半截樓梯,我搶過他手裡的報紙包著的大包東西,埋怨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拿這麼重的東西怎麼不叫我幫忙?你身體還沒全好呢。”
他笑笑,說:“血查下來怎麼樣?”
我尷尬地說:“還沒出報告呢。”
“那你怎麼知道我沒全好?”
“我…肺炎沒有好得那麼快…反正把你當沒全好的病人沒錯的啦!要是我說你全好了結果你去外面亂跑亂跳肺炎又加重了怎麼辦?弄得不好肚子痛也連帶著一起發了呢?瞧你年紀不大,毛病倒不少…”
“你夠了沒有?有你這廢話的時間,那你倒是自己想法去弄個床呀?”
“…床?!”
“你總不能老睡在凳子上吧。”
泰雅靈巧地拆開報紙外面的塑膠繩。我這才發現自己拖進房間的沉重的大包原來是鋼絲床和新買的被褥,連超市大賣場的標籤都沒除去。
“其實你不用…我可以…”
“凳子是坐人的,不是睡人的。”
我沒好意思說完剛才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