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有打手超過二十多人,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們不是普通混混,而是全副武裝穿著鬥服的刀手,用的也不是木棍開山刀,而是掛腰的長配刀。放倒兩個護衛,他們已手按刀柄打算加入,而我必須將事情鬧大好引起格流他們注意。
刀手背後大門開啟,一名身形高痩、身穿黑長衫的人出現,喝道:“在幹什麼,全部停手!”
兩名護衛退開,二十多員刀手鞠躬道:“曼爺!”
此人是薔薇會骰組組長加曼,在帝中黑道里享有名望,早年我帶著北方眾領主述職,與託利倫的城衛兵對峙於維明宮前,眼看大戰一觸即發,他卻派出幾十個裸女當街走過,將一場惡鬥化解於無形,是一個手段頗高的老江湖。
斯立比城所有賭場都由加曼打理,他不在那邊主持,卻跑來這個只有四張賭桌的地下檔,肯定是為了重要原因。加曼沉穩的目光向我上下打量,疑惑道:“這位朋友,我們是否曾經見面?”
心中不由讚歎,怪難託利倫和茜薇兩代都要重用加曼,他果然有過人之長,笑道:“眼力不錯啊,在下跟你、格流和銀狐都算有過一面之緣。”
加曼一聽大駭,要是在斯立比城不認識他和格流,那就不用出來混了,可是銀狐乃茜薇的秘密王牌,除薔薇會核心成員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名字。加曼立即喝退兩名護衛,側身提手道:“剛才多有冒犯,請別見怪,兄弟這邊請。”
跟著加曼進入房內,原來除了格流和銀狐,連素拉亦已到此,他們圍著一張長桌,空出正中央的首坐。由於戴了象牙面具,所以素拉、格流等都認不出我,我笑著走到長桌前,一屁股坐到首席位置,兩手交叉枕在腦後。
這個位置可是帝國最大黑幫的龍頭位,並非任何人都可以坐,其中一名白髮圓臉的男子大怒拍桌,道:“大膽!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坐在我們之上!”
這個白髮圓臉的男子我沒見過,相信是薔薇會的坐館人物,連加曼也嚇一跳,在薔薇會里只有茜薇一人可以坐在他們之上,他萬料不到我會有如此行徑。格流和銀狐是武將出身,他們的殺氣亦直湧而來,強得連長桌也在顫動。基於劍手的本能反應,我的腰骨一挺凝起殺氣,與他們二人互相抗衡。
素拉反應快,她嬌聲吟笑,向我丟擲媚眼道:“小女子素拉,這位大爺不知是那邊路上的?”
這個小淫婦,是不是主人太久沒幹你,居然亂向陌生人放電?我冷哼一聲,索性將象牙面具摘下,素拉和格流嚇得由椅上彈起站直,銀孤和加曼也不敢坐下來,那個白髮圓臉人不認識我,可是身為黑道打滾的大哥級,他的腦筋亦轉得快,學著其他人般站起來,悄悄問加曼道:“這一位是……”
加曼的臉容一變再變,苦笑道:“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帝國北方大提督——亞梵堤爺!”
那圓臉男剛才向我拍桌怒罵,現在自然嚇得腳軟,坐倒椅上再重新爬起,鞠躬道:“佩裡南有眼不識泰山,請亞梵堤爺千萬別見怪!”
我向他們示意坐下,道:“不知者無罪,大家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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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流坐下向我介紹,道:“這一位是暗妖精族的銀狐,是敝會刀組組長,至於這一位是簿組組長佩裡南。”
這個叫銀狐的暗妖精族魔劍手,是龍煞的同門師弟,連夜蘭亦忌憚三分,謝迪武士隊長露茜也打不贏他,我向銀狐笑道:“我們早就認識,上次還沒分出勝負呢。”
銀狐苦笑說:“當時各為其主,請提督別放在心上。”
佩裡南的圓臉早已堆起誇張的笑容,簿組的簿字指帳目,別看他面上笑盈盈,其實心裡放毒蛇,簿組的工作是放高利貸。以我知道薔薇會的滲透性如此強,有一半功勞要歸於簿組,他們的借貸從最底層到貴族都有,間接建立了黑道和貴族的關我摸著下巴,問道:““花”、“骰”、“簿”、“盾”、“刀”五組的組長都到齊,被拐的藍恩好像是“玉”組組長,尙有一個“典”組組長跑哪裡去?
偷小差啊?”
擺出老闆的姿態,他們五個流大汗,加曼的席位僅在茜薇之下,薔薇會中亦以他為智囊,他輕摸長鬚說:“亞梵堤爺誤會了,“典”組組長平常負責典當生意,對政治軍事一竅不通,所以他留在斯立比城看家而已。”
“哈,原來如此,你們想必為了茜薇的事而來,凡迪亞要引我來,軟禁一個思倩就算了,怎麼又去惹茜薇?”
加曼道:“凡迪亞軟禁會長目的有兩個,一個是藉此引出亞梵堤爺,而另一個是要脅會主,借我們的勢力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