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三老太爺那裡,你得幫我……”
薛語聽著,睜大了眼——這也太缺德了罷?
“你不願意?”薛蟠眼中寒光閃動。
薛語慌忙搖頭,想想不對,又忙點頭。
薛蟠的扇子在他頭上輕輕敲了兩下,“這就對了,識時務者才是俊傑。你不找出來一個替罪的,我可拿什麼拯救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正太馬上期中考,我比他緊張……
22小霸王發威,老爺子守墳
薛家三老太爺已經年屆六旬,是薛家族裡現存的輩分最高之人。不說薛蟠,就是當日薛訊在的時候,對他也算是多有尊重的。
薛三太爺是個謹慎的人,從年輕時候起,留給族人和外人的就是一個斯文方正,知禮規矩的印象。
不過,但凡提起三老太爺來,人們說的最多的,倒是他與亡妻的情深意重。
老爺子壯年喪偶,之後再無續娶。將妻子留下的女兒拉扯長大,送女兒出了閣兒,一直鰥居至今。很多人一提起三老太爺來,多是要讚一聲“情深意重”。
對付這麼個年紀大輩分高聲望又還不錯的老油條,薛蟠覺得一般的招兒是不夠的。
不過是人總會有弱處,薛家三老太爺的弱處遞到薛蟠跟前的時候,饒是薛蟠兩世為人,也不禁要大嘆一聲:“狗血啊狗血!”
風華正茂的青年與年輕貌美的庶母之間不得不說的兩三事……
…………
薛家的祠堂裡,薛蟠一改做派,白嫩的臉上已經不見了吊兒郎當,取而代之的是清肅冷厲。
能夠進到祠堂裡頭的,都是各房的當家人。
按說,祠堂理應是肅穆之所。此時,底下坐著的人臉上卻是各自精彩紛呈。愕然者有之,鄙夷者有之,憤慨者有之。薛語垂著腦袋,不敢與薛三太爺的目光相接。
薛三太爺略帶渾濁的眼睛瞧著薛蟠,臉色灰敗,目光沉暗。他只是想不通,這麼多年瞞天過海,為何偏偏栽在了這個小兔崽子手裡。
聽著底下的竊竊私語,薛蟠咳了一聲。
眾人聲音漸小,都瞧著薛蟠的意思。
自從拍了薛螯一鎮紙,這一年多來薛蟠從來沒有召集族人開會。他與薛三太爺幾個,隱隱成了對立之勢。一方位高,長房的嫡出子孫,祖宗規矩定下來的繼承人,佔了正理兒,身後還有兩門好親戚;一方人多,看著那架勢也是卯足了勁頭兒要拉了另一方下來。雖然沒有像薛蟠背後那麼硬氣的親戚,可這強龍不壓地頭蛇,薛語薛諒等的親戚湊起來,也並不都是吃乾飯的。況且薛蟠是素來就有無用的名聲,這要是真的爭起來,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因此,剩下的那幾房 ;,不約而同地採取了旁觀不語誰也輕易得罪的法子。
可這如今不行了。
一年多來薛蟠明顯不是個廢物點心,相反,他不但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把持得牢牢的,居然還能和京裡的王爺拉上關係!
王爺的馬車親自送他回家,那擺明了就是王爺要護著他!別的不管,王爺是什麼人?可著天底下數,除了皇帝就是王爺大!別瞧著甄家在金陵耀武揚威,在王爺跟前照樣兒得低頭!沒聽人說麼,那甄大人的轎子每天一大早就得往王爺住著的驛館抬,做什麼去?還不是請安去?晨昏定省!
得了王爺青眼的薛蟠渾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族人眼中的形象已經高大了起來。
“要說起來,是我懶散了。因為我父親去世,就連年也沒曾好生過,只和大夥兒草草地祭了祖宗。”
底下就有人接茬兒了,“這才是禮。老族長才過世,蟠哥兒你尚未出孝,大家夥兒都知道的。都是明白人,誰還能因為這個心裡存了不滿?”
說話的人年紀不小,輩分不高。
薛蟠嘴角一動,笑道:“多謝堂哥。”
笑意一斂,站起身來。
方才說話的薛虹等人也跟著起來了。薛語猶豫了一下,眼角處餘光飛快地瞥了一眼薛諒,也慢騰騰站了起來。
薛蟠看都沒看還在椅子上的薛諒薛螯,迎上薛三太爺的目光,略帶著些憐憫,帶著些惋惜,嘆道,“要說起來,也是我這做家主的失職,竟致族中有此醜事!也是天幸,尚未叫外人得知。否則,我薛家一族蒙羞,日後,咱們也都不必出門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薛三太爺身上,隨即又都轉了開去。
薛虹不屑地一撇嘴,輕聲啐道:“呸!”
牆倒眾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