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女孩洗完澡,容明袂立馬便讓管家通知了家庭醫生過來,看他臉色陰沉,語氣不善,管家不敢怠慢一個電話過去,醫生帶著護士助理火急火燎的趕來卻正碰上男孩給女孩餵飯,稚嫩的喂法,拙略的動作卻出奇的耐心,這一刻的容少爺全然沒有管家說的心情不佳。在容大少爺小心翼翼小勺小勺的喂,小女孩小口小口細嚼慢嚥下,這頓飯足足吃了近半個小時,讓急急趕來的醫生護士瞪眼站了半個小時。
女孩的傷說輕了不過烏青外傷並無大礙,用藥塗抹一段時間便能全消了,然而說重了卻是心理疾病,受女傭虐待在女孩的心靈上已經造成了陰影,未來成長或多或少都有了影響,想要痊癒估計需要很長時間並需要女孩足夠堅強自我擺脫才行。
“總得來說,就是傷害很大是嗎?”
聽完醫生的長篇大論外加叮囑建議,容明袂不由冷冷瞥了他一眼,醫生愣了愣,點頭道:“是的,應該可以這麼說。”
他話音剛落,再無多言的容明袂直接拿了他手裡的藥膏往樓上聞人唸的房間去了。
“哥—哥!”
躺在床上的聞人念眼見他進來,奶聲奶氣不熟練的喊他,一雙眼睛頓時變得烏黑透亮,閃著濃濃的歡喜,身子更是直接朝他撲來。
“念念乖,躺好,哥哥幫你擦藥。”他讓女孩背面朝上躺好,圓潤的指尖抹了乳色藥膏輕緩的擦拭著,間接會說上一句:“念念痛就喊出來,哥哥會再輕點的!”
女孩搖頭,烏黑眸子晶瑩剔透,細嫩小手卻牢牢抓著容明袂衣角不放透露了她的不安,不幸的遭遇造就了女孩擁有一顆極其敏感的心。乖巧、聽話、懂事,別人就不會不喜歡她了吧,在幼小的孩子內心中渴望不過希望被人關注,被人喜歡,不要拋棄她而已。
像是感受到女孩的心思一般,塗好藥膏的容明袂輕輕將女孩抱入懷中,蓋好被子,貼在她耳邊輕輕說:“念念乖,睡吧,哥哥會陪著你的。”
聞言,女孩不點頭也不搖頭,直接伸手牢牢抱住他脖子,頭往他胸口蹭了蹭,猶如一隻心滿意足慵懶至極的貓仔拱了拱身尋了舒適的睡姿安心睡去。
女孩滿意的闔眼而睡,男孩卻怎麼也睡不著,一雙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下熠熠生輝,猶自閃過幾許狠色。
扣扣——
門被人輕叩了兩聲後推開,一身修身西服的管家站在入口處,一手貼胸彎腰行禮,“少爺,老宅那邊來電,希望您明天過去一趟,會派車來接您。”
容明袂沒應聲,像是睡著了,過了許久才吩咐道:“把家裡的女傭都遣散了,留一個王媽在廚房幫忙,但是絕對不能讓她與小姐離得太近,知道嗎?”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辦。”管家恭敬的退出門輕輕關好。
第二天,安頓好女孩,容明袂坐上了老宅派來的專車,鮮紅的標誌,耀眼的牌照,無一不顯示著不凡的身份和權利,在這交通繁華擁擠到不堪的都市偏就讓這輛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目的地。
大廳裡容家三姐妹帶了自家老公正陪在沈著跟前說話,容明袂一進來,本熱鬧的大廳一下子死寂般安靜,各色目光不一的投向他,他冷冷地看著他們,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各位今天都很空閒,居然都到齊了。”
“喲,我說今天誰那麼大面子讓我們大家難得齊聚一堂呢,原來是容大少。”不冷不熱的嗓音從一名著裝豔麗的女人嘴裡吐出,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她踩著細尖高跟身姿嫋嫋走來,“老爺子千盼萬請的總算把你請來了,你還真精貴。”
容明袂懶懶看她一眼,神色淡極,冷極。
“怎麼,姑母說錯了,居然拿這種眼神看著長輩,果然,私生子的孩子就算冠上了高貴的姓氏還是脫不了一身的髒。”女人越說越直白、惡毒,一些話完全不經腦子過濾便吐了出來。
容恩城年少風流,與沈著婚前曾與一外國女子Belinda痴纏不清還有了孩子,也就是容明袂的父親容睿,為此得來了私生子的名號。
“給我閉嘴!”
一聲大喝陡然響起,剛下樓的容恩城一甩手便給了女人一巴掌,“給我滾回你自己的家去,以後沒我的允許別來了。”
“老爺子,你這是做什麼,瑜燕不過教訓下小輩,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憑什麼不讓她來這邊了,她好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嫁出去這麼久難得回來幾次,你發的什麼瘋。”一名婦人急急上前將捂著臉面容驚恐的女兒抱入懷中,衝著容恩城便是一通斥責。
容恩城冷眼瞪她道:“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