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他的傻妹妹喲!心裡微微酸楚著,讓他頓時產生了一種想要跑進去狠狠揍她屁股的衝動。
當然,他不會真那麼做。
喟嘆了一聲兒,他取下頭上代表著堅毅和勇敢的軍帽,放下手裡的公文包,靜靜地一個人坐在了病房外面的休息椅上。後背緊靠著堅硬的牆壁,點上一支香菸默默地吸著,等待著,留給她足夠的時間去熟悉她曾經經歷過的男人。
他不能放心任何機會,說不定畢笙源會讓她恢復認知能力呢?
儘管心裡不好受,他還是這麼做了。狠狠吸一口煙,吐出一圈兒煙霧,他不停扯著脖子上軍綠色的領帶,覺得自己真他媽矛盾到了極點。
屋子裡滿目埋著滄桑的畢笙源,不比他的心情更好受半分。看著面前這個原本知性雅緻的女人,如今變成了這副痴呆的傻模樣兒,他同樣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讓他可以有一個機會去阻止她,阻止她去赴那場接近死亡的流石流。
吸氣,吐氣,他再接再厲:“小井,你多想一下,你記得阿笙嗎……”
“不。”
“再想一下?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我是阿笙啊!”
“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畢笙源急切的問,目光流露出欣喜。
“我知道。花生。”
皺著眉頭,對於他現在的痛苦,小井真真兒感受不到。
她不僅僅感受不到,而且在他步步的逼迫下,她越來越不耐煩了。不過,她記得範鐵教過她,不管對什麼人一定要有禮貌。因此,她雖然很不願意再和這個哥哥說話了,卻還是耐著性子沒有攆他走。
畢笙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的心理準備,全部被她三言兩語給打回了原形。滿臉憔悴的睨著她,目光不經意又掃到了桌子上沒有動過的飯菜,有些心疼地問她:“小井,你怎麼不吃飯?”
“哥哥,不在。”
“你想吃什麼東西嗎?我去替你準備。”
盯著他的眼睛,小井想了想,孩子氣的說:“我要吃哥哥。”
皺著眉頭,畢笙源不懂了,“吃哥哥……什麼?”
小井嚥了咽口水,說不明白了便向他比劃了起來,說得有些小小的得意,“吃哥哥,我哥哥才有的。我沒有的。哥哥說……對,不能告訴你,就氣死你。”
轟……
門外的範鐵,再次被小井灑下的天雷劈中了。
那東西完全是他說出來瞎糊弄她的話,她信以為真也就罷了,還說給畢笙源聽?什麼是吃哥哥,說來話太長。他畢竟是一個正常男人,晚上抱著她在懷裡睡難免會有生理反應。每次她都會問他,那個比石頭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