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冷梟的思念更是與日俱增。
這種感覺,猶如跗骨之蛆,緊貼著她骨頭上的毒瘡,在隨時別離而一天天的成長……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流膿致死。
外面有許多人在傳,冷家的兒媳婦是一個冷血的女人,男人死了卻沒有見她哭過,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過,該吃還吃,該笑還笑,沒心沒肺的主兒,妄自那男人對她那麼好。
外面還有許多人在傳,冷家的兒媳婦其實也是一個挺厲害的主兒,那麼大的一間公司,接手不過半個來月便有本事處理得井井有條,上上下下竟然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還有人傳說有一個當場頂撞她的人,差點兒沒有被她給爆打一頓。
各種各樣的流言,再次傳了開去。
一不小心成了名人,大家都在認為她沒有想象中那麼脆弱。沒有了冷梟,她一樣會活得很好。對於各式各樣的謠傳,大多數時候,她只是扯著唇笑笑。因為永遠也沒有人會了解,每一個難眠的深夜,她抓著枕頭無聲對天吶喊的時候,是怎樣的感受。
好在,大鳥和小鳥完全不懂事兒了。
沒有了父親,兩個小不點兒依然會呀呀學語,大鳥少爺還是端著那張像極了冷梟擺譜時的酷臉,不管他睡著還是醒著,永遠板正著臉不知道小心理在琢磨些什麼。而討喜的小鳥少爺,依舊笑容如春,每一天都會給媽媽一個最為暖心的微笑。
可以說,沒有了冷梟之後,大鳥和小鳥就是寶柒和冷老爺子的精神支柱了。
看到有孩子,看到有新生的生命力,人活著又能更堅強一點兒。
在這些天裡,寶柒的電話業務很多。
除了工作上的事兒,不時就有來自範鐵,小結巴,江大志,姚望等人的私人電話。他們在電話裡總會說沒事兒就是和她嘮嘮嗑兒,絕口不提冷梟兩個字兒。然而家常裡短裡,無一不上勸慰和安心。
寶柒都懂,然後要走過來……卻不是那麼容易。
就在這一天,範鐵提出讓她有空幫著過去參謀一下他和小井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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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井的病情始終沒有大好,可是範鐵的年紀畢竟不小了,不管他還是她,確實都等不起了。
寶柒答應了。
雖然明知範鐵讓參謀婚禮是為了給她減負,但是不管怎麼說,小井要結婚,她怎麼樣兒都必須全力以赴的。
只不過她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有婚禮了,那個答應了等軍演結束就給她一個隆重婚禮的男人,沒有了……
吹著冷風,她抬頭看著天際,慢慢地笑出了聲兒。
二叔,你知道我在想你嗎?
二叔,你還會回來看看我嗎?
有時候她經常會想,一個人若是死了,他的靈魂又會去哪裡?難道真的能忘記活著時的一切凡塵俗事了嗎?真的會忘記至親至愛的人,永遠消失在這個抓摸不著的世界裡麼?
——
京都市的四月,天兒還涼颼颼的沒有退過氣兒。
寶柒趕到和範鐵約好的婚品專賣店的時候,他和小井正站在噴泉池下面說著話。
小井噘著嘴巴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範鐵笑著撩撩她的頭髮,偏著頭小心的在安慰著她什麼,然後小井不好意思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