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看著她被雨水打溼的小臉兒,冷梟狠狠擰眉,一句斥責的話都說不出口。
“傷哪兒了?”
搖了搖頭,寶柒呲牙裂嘴地衝他笑,盯著他黑夜裡看不太清的俊臉,不由自主地抖了又抖。
說不清是冷的,還是嚇的。
剛才她真的嚇住了。
不是害怕自己有危險的時候,而是在以為他會有危險的時候。
很詭異!
驀地——
只見剛才揮刀刺她的男人,身體一下一下抽搐起來,沒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兒,讓她臉色一白,手腳瞬間冰涼。
“你……你殺人了?”
“他沒死——”冷臉上雲淡風輕,他殘暴得像一頭黑夜的野狼。
“不,他死了!你會坐牢的……”
冷睨著她,冷梟面無表情地將她扣壓到堅硬的胸口,捂住了她的眼睛,兩個字沒有溫度。
“忘掉!”
遠處,雨霧裡,警笛聲聲——
冷梟將寶柒放在車上,一回首,眸色染上了嗜血的光芒。
憑著特種職業軍人的本能直覺,他斷定,這幾個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
可,到底是哪方面的人?
對小丫頭下手是碰巧還是蓄意?
()
有待調查。
……
出示了證件,冷梟和警察交待了幾句,便坐上了汽車。
哪料,剛發動引擎,小丫頭竄過來就緊緊抱住了他。
“……你沒事吧?”
“我能有啥事兒?到是你,小小年紀長行市了?不僅敢跑,還敢替老子擋刀?”
乍一想到她衝上來的一幕,冷梟不由心生後怕,脊背涼颼颼的。
那感覺,如同被人用狙擊槍鎖定了腦袋。
他沒事?寶柒鬆了一口氣。
放開抱住他的手,她身上那股子勁兒也軟了下來。
“喂,你真厲害,教我功夫吧?”
“你?”
“不相信我?”
“沒必要!”
“……太有必要了,你大侄女這長相,容易引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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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侃的話還沒說完,她‘噝’了一聲兒。
餘光一瞄,冷梟臉上無一絲情緒,但車速明顯加快,“坐穩了,十分鐘到醫院。”
“我……我的傷不方便……我傷在那兒了……”
暴雨嘩嘩譁灑下,將她細如蚊子的小聲兒給淹沒了,他沒有聽清。
“你說什麼?”
“……”
寶柒沒勇氣再重複,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一個大大的噴嚏就來了。
“啊嚏——”
皺緊眉頭,冷梟寒芒一掃,將車上的抽紙甩給她,“作吧,活該!”
眼角一抽,她又‘啊嚏’了一聲,硬著頭皮壓著身上的不適頂嘴,“……沒良心,我好心救你……!”
“不需要!”目光一沉,男人的臉色越發冷冽。
變態男!
寶柒心裡暗罵,沒好氣地扯了好幾張雪白雪白的抽紙,抹了鼻子抹嘴巴,抹了嘴巴抹脖子。
突然!
她‘啊’的驚叫了一聲,驚慌失措的在包裡胡亂摸索起來。
頃刻後,像個失了魂的午夜幽靈,她一臉煞白,“……我的錢包不見了……停車停車!”
沒了錢,比沒了命還難受!
見他沒半點反應,她著急就要去推車門。
一把扯過她,冷梟對她嗜錢如命的性格深惡痛絕,“多少錢?一會兒給你!”
“不要你的!停車啊,我的錢……”
“坐好,我去找!”狂躁地低吼一聲,冷梟的臉黑了又黑。
他上輩子一定欠她的!
冒著傾盆大雨,這位軍中嬌子京都大少無奈地在路上仔細搜尋起來。
好在路上沒有行人,依他特種兵特訓的夜視能力,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鼓囊囊的紅色帆布錢包。
返回車邊,將錢包丟給她,他抹了一把臉,‘呯’地關上了車門。
“我的錢……”抱著失而復得的錢包,寶柒的心終於又圓滿了,聲音無比真誠:“喂,謝了啊~真好!也沒枉了我捨命相救!”
“要說多少次?我不需要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