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擺手:“退下吧。”
鶯鶯和燕燕上前來,深施一禮,領著這些美人兒們退下了。
歌舞歇,宴客大殿內瞬間靜得針落聞聲。
“賤婢,你跪下,怎麼回事兒,你自己說。”秦穎月轉身,看向站在身後的初夏。
容菀汐的嘴唇動了動,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將那句要提醒秦穎月、無權管她的婢女的話,給嚥了下去。
也是臉色陰沉,沉聲吩咐道:“初夏,你跪下吧。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也很想知道。”
聽到了自家小姐的吩咐,初夏這才“噗通”一聲兒跪在地上,向在座的幾位王爺公主們叩頭道:“奴婢有罪。”
“這是怎麼說的呀?怎麼出去了一趟,就變成這樣兒了?”靖王見初夏跪地叩首之時,肩膀上的衣服又滑落了些,著急地起身。
話音剛落,人就已經到了初夏面前,將她的衣服拉了上去,把她的衣服拽得高高的、捂得嚴嚴實實的,想要將她拉起來。
“四弟,你先回座位上去,不要攙和進來。這裡沒你的事兒。”秦穎月頗有長嫂風範地和悅吩咐道。
但靖王並不吃她這一套,不給她這個面子。而是直起身子,直接看著她問道:“看大嫂的樣子,像是知道怎麼回事兒似的。不如大嫂先給我們說說吧。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鬟,能說明白什麼啊?”
秦穎月看了看靖王、又看了看初夏,哄孩子似的笑道:“好,你先別急,回去穩穩當當的坐著,大嫂這就給你講。”
“有什麼可講的?”翎王懶洋洋地用手撐著地面,往後靠著,笑道,“不過就是本王吃醉了酒,一時糊塗了,走著走著,還以為是在自己的王府裡呢。大家瞧瞧這小丫鬟穿的,都趕上大戶人家的小姐了,本王瞧著背影兒,還以為是本王的蔡妃呢。一時來了興致,就想著拖到草叢裡樂呵一番。就這麼簡單點兒事兒,弄成這樣幹什麼?”
秦穎月道:“話雖這麼說,但這畢竟是三弟妹的貼身侍婢,豈是那些普通婢女們可比的?殿下這般冒犯了,總該有個說法才是。既然被嫂嫂撞見了,嫂嫂總不能站在殿下這一邊,太過縱容著殿下。若是傳出去,不是說我們皇家的人仗勢欺人麼?”
“殿下”,秦穎月看向太子,稟報道,“妾身和雲裳姑娘正往茅房那邊去呢,就聽到前頭兒草叢裡有響動。雲裳姑娘大喊了一聲兒,問了一句,什麼人在那裡,但是沒有人回答。”
“姑娘許是怕黑,走的很慢,待到我們走到那裡的時候,就見初夏衣衫不整釵環凌亂的,正跪在地上向三弟妹叩頭呢。二弟正在穿衣服,慌慌張張的。三弟妹也是釵環凌亂髮髻鬆散,站著看著自己的婢女,有些發懵的樣子。”
第二百六十三章:轉嫁風險
秦穎月看似是在如實稟報,但這一番話裡的重點,卻很明顯,那就是——三弟妹也是髮髻鬆散釵環凌亂。
太子自然能抓到秦穎月這一番稟報中的重要之處,詫異道:“哦?怎麼三弟妹也是髮髻凌亂的?難不成他們三個在草地裡打做了一團?”
太子故意拉長了那個“打”字,讓人聽得,覺得十分油膩。
“外頭兒風大,將髮髻吹得凌亂了。且又加上被雜草絆倒了,摔了一跤。”容菀汐平靜地回道。
太子笑道:“是被雜草絆倒了嗎?不是被什麼正糾纏著的東西給絆倒啦?哈哈……三弟妹,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要麼就是你故意的,不想看著他們快活。”
容菀汐正色道:“殿下,剛剛翎王殿下已經解釋過了,是將初夏當做了蔡妃,這才拖進草叢中冒犯的。一旦清楚了面前之人不是蔡妃,豈會繼續下去?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何必要弄得這麼興師動眾的呢?知道的,是大哥大嫂對弟弟的愛護,若是不知道的,豈不要以為是二位故意找茬兒?”
容菀汐這話說得,已經很不客氣了。
幸而翎哥哥反應機敏,說了將初夏當做蔡妃,這樣一來,便將初夏也拉了出來。初夏只是一個無辜受害的人而已,而不是膽大妄為到和王爺苟且的賤婢。
既然翎哥哥已經將罪責都攬過去了,如今的情況,可是她們這邊佔著理兒,她又豈能由著太子和秦穎月兩人一唱一和的,奚落羞辱了她和初夏?
先前她還擔心,翎哥哥對事較真兒,遇著了這樣的事兒,或許只會一言不發地在心裡盤算著真相,非但不會出言幫忙,反而會因一些不太適宜的態度,而把事情給弄得更糟。
所以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由著初夏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