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件事情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只是,這一段時間,夢裡偶爾依舊會浮現那個畫面。我被綁在椅子上,拆彈專家在後方忙碌著。不管旁邊的人怎麼勸,任三爺緊緊挨著我,他似乎說了很多話,零零散散的。
“咔。”
我睜了睜眼,果真看見他走了過來。
“祺祺……累了?”他走向我,輕聲問道。我坐正了,捏了捏眉心,搖了搖頭。
任三爺還是將我從輪椅緩緩扶到了床上,替我掖了掖被,然後坐在床邊。我偏著頭看他,說:“跟我……說點以前的事情吧。”
他“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病房裡很安靜,他說的故事是斷斷續續的,卻又像是連線的一樣。
從任大老爺到任老太,還有我爸,那是一個冗長的、沉悶的故事。他不帶感情地述說著這一切,而他就只是一個旁觀者,當他說到我的時候,他突然停頓下來,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那彷彿是他最美好珍貴的一個片段。
對於過去的事情,我已經能平靜地對待,或者說是淡然。
那時候的痛苦再度想起的時候,似乎不再如此深刻,而漸漸明朗的是他幾近荒唐的感情。
我是在他細碎的話語聲中入睡的。
入夢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一段過去。
那個起風的傍晚,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