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呆的,貝姐兒幾個心裡打的算盤他又豈能不知道?
罷了,今日也就賣給他一個人情算了。太子捏起一塊糕點來在嫻姐兒熱切的目光中咬了一口,細細的嚼碎了嚥下了,方才說道:
“你們的主意很不錯,回頭我會讓父皇嘉獎你們。程姑娘,靜安王的應該快要下葬了吧?”
提起曾祖父來,貝姐兒紅了眼圈,拎起裙子就跪下給太子磕了一個頭: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還有四十天的法事要做,做完法事方才會給曾祖父下葬。奴家不孝,不能守在曾祖父靈前盡孝。”
太子轉目一瞧,自己身邊的人都沒有跟進來,就算跟進來也都是侍衛,不能去攙扶一個姑娘家,他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易敏之,卻見她眼觀鼻比關心的垂頭專心的看著自己腳下的席子,好像上頭有朵花兒似的。太子嘆了口氣,只得起身親自把貝姐兒扶起來,道:
“你如今是做善事,是為靜安王積德,靜安王不會怪罪的。”
如此寬慰的話讓貝姐兒好受了許多,接著拿帕子從太子手上抽回自己的手臂按了按眼角,屈膝道:
“謝太子殿下。”
俗話說的好,要想俏一身孝,本就天香國色的貝姐兒穿著一身月白的衣裙越發襯得人冰清高潔,加上這又剛剛哭過了,眼圈兒微紅的樣子讓太子微微失了神,恍若不覺的低下頭去附在貝姐兒的耳邊低聲道:“昨日裡我去向父皇請安,聽到……”太子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方道:“聽到二弟要為靜安王請封號,三弟也說靜安王府不能沒個主事的,想讓父皇早日下旨讓世子爺襲爵。”
到底是親兄弟。臨到口裡,太子仍是把二皇子放在了前頭。
貝姐兒聞言驚喜的看著太子,定定的瞅了一會兒想要開口再問,太子回過神來,轉身回座位,卻不想撞了易敏之一下,正在練入定功夫的易敏之晃了晃,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忙跪了下去:
“太子爺贖罪!”
一個明晃晃的東西隨著她的動作在眼前晃來晃去,易敏之心下一驚,不明白這東西她串了繩子貼身放著好好兒的怎麼就滑了出來。她一伸手還沒抓住那塊明黃耀眼的雞油黃,卻被太子給扶了起來,只聽那好聽溫潤的聲音略帶歉意的說道:
“是我的不是,撞到了姑娘。咦,這是什麼?好精巧的東西。”
太子扶起了易敏之,想起最近的流言不禁皺了下眉頭,隨即笑著捏住了那塊雞油黃,不由分說的就摘了下來。道:
“這物件本宮喜歡,拿這個給你換吧。”
太子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沒有摸到好物件,只得摘下了腰間的漢白玉蟠龍玉佩丟給她:
“便宜你了!”
“太子爺不妥!”
琳姐兒斜刺裡衝出來,半路從太子手中劫走了玉佩,方才太子對著貝姐兒出神她就一肚子火氣了,這會兒居然要把貼身的玉佩給一個罪奴!她可是不允:
“太子爺。您這是私相授受,有礙易姑娘的清譽。”
太子不悅的皺起眉來冷聲道:
“本宮如何做要你來教?!本宮賞出去的物件多了,每個都是私相授受不成?!”
太子劈手從琳姐兒手裡奪過那枚玉佩塞到易敏之手裡,甩了袖子走了。
從頭到尾。易敏之都傻了,直到太子掀簾而去。琳姐兒過來奪過了她手裡的蟠龍玉佩她方才醒悟過來發生了何事。這些個皇子們一個個的都怎麼了?易敏之真的想要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哪裡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又哪裡有那麼大的吸引力引得皇子們對自己趨之若鶩。
貝姐兒見琳姐兒奪了玉佩趁著琳姐兒沒有收起來忙過去奪了過來給易敏之塞到了懷裡:
“這是太子殿下賞給敏姐姐的,你就不怕回頭太子殿下知道了治你的罪!”
她一句話堵住了本欲搶回東西的琳姐兒。又轉頭拍了拍易敏之的背以示安慰,十二三歲的孩子才到易敏之的下巴,沒長開的眉眼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琳姐兒冷哼了一聲,嗤笑道:
“就你也想參選世子妃,再等幾年再說吧!”
太子今年二十多歲了,卻不知為什麼一直沒有娶太子妃,連帶著下面的二皇子三皇子也因著大哥太子沒有定下親事而耽誤到現在,如今皇帝身子骨眼看著一日不如一日了,這太子選妃一時就提上了日程。
若說晚那麼一兩年,貝姐兒倒是還可以去參選,只是如今她太小了,而當今皇帝也不知何時會駕鶴西去,是以這選太子妃便要選適齡女子,最好是十五六到十七八的,若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