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襲爵的旨意沒有下來,世子爺心裡也不安穩。另外老爺子沒了。靜安王府就要分家,王爺那些庶子們雖說沒有分家,可是早年都用宮中的銀錢在靜安王府周圍買了房子,家裡的產業也沒他們的份兒。只要日後的一應用度不給他們便也算跟他們分了家。
世子爺頭疼的是弟弟。弟弟如今是一方要員,而因為弟弟做官的頭幾年手頭比較緊,用了家裡不少的銀錢,加上早年年少氣盛惹下了一些官司,也都是家裡出的銀子擺平的。
這些暫且不說,母親一直也是疼弟弟多過於他的。小時候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弟弟,弟弟做錯事了,母親也捨不得責罰,等著弟弟長大了,說要做官便出銀子給弟弟奔走尋了個吏部的差事,他呢?他想要做官想要有一番作為,卻被母親給擋住了,說什麼依律兄弟兩個不能同在六部為官,他要外放,母親也不準,,他就只能在家掛一個閒置,堂堂世子爺成天鬥鳥遛狗的成什麼樣子?可是他也只能鬥鳥遛狗,不然他還能做些什麼?
過得些年,母親卻給弟弟尋了個外放官職,他鬧了一通,母親才在禮部給他找了個閒差。母親多麼偏心!他要外放,母親不願奔走,弟弟一句話沒說,母親奔走求人的給他討來了那麼好的差事,這是多麼大的差別!
長長的六十年,此類事情數不勝數,這一樁樁一件件世子爺心裡頭記得門兒清。
如今就要分家了,他可不想再讓弟弟佔便宜了,靜安王府是他的!他那個弟弟休想分走一分一毫!
世子爺的心思,大房這邊的人都知道,程勝睿跟著在一旁勸慰了一會兒便溜了出來,他出來是有事的,可不是在家陪著老頭子的。
程勝睿擔憂的看著易敏之,道:
“昨日在廟裡聽聞你出事了,就趕了回來,誰知道臨出發被人給絆住了,等趕回來你就進宮去了,我不放心,就住了下來,著人在宮門口盯著,端王府在西邊,我就尋思著你是不是從西華門進的宮,果然,讓我給等到了。”
易敏之蹙起眉頭來,這個程勝睿是真的跟本尊很熟悉的,可是到底真的有私情?程勝睿眼裡的擔憂不似作假,那個文姐兒看上去也沒什麼問題,難道是自己遭遇了追殺所以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沒事,你放心。”易敏之仍舊是疏離的笑了,再次強調:“程公子,我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如今人人都知道我是端王爺的人了,還請程公子自重。”
程勝睿怔了怔,一雙眼睛立時紅了起來,“咔”,白瓷茶杯被他捏的粉碎,碎瓷毫不留情的扎進他的手裡,鮮血汩汩而出,不遠處的茶博士聽到動靜趕緊趕了過來,見他受傷了,忙道:
“程公子,你沒事吧?要不要叫大夫?”
程勝睿搖了搖頭,起身搖搖晃晃的走了。
易敏之看著褐色桌上那暗紅色的血漬皺起了眉頭。
三皇子讓人看不透,二皇子太假,這個程勝睿看著倒像是真的,只是……正在孝期就這樣跑了出來與女子私會,這樣“情真意切”嗎?
這些人接近她難道都是為了那個東西?今日這兩樣東西在那麼多人跟前過了明路,不多時這滿京城怕都是知道三皇子痴情戀上了罪奴,和叔叔搶一個女人了吧?
易敏之的頭隱隱疼了起來,想不透的以後再想吧。
她站起了身,正欲走,一陣香風襲來,她抬眼一看,卻是愣住了:
“明夫人?可有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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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後,庭花(為天真的小公主打賞加更)
()明夫人看了一眼桌上的血跡,眼裡劃過一抹心疼,轉目看向易敏之時卻帶了些厭惡,她皺了眉把一個荷包扔到桌子上,道:
“妄他那麼念著你,你還這麼傷他!”
說完,明夫人轉身便走,易敏之忙一手拉住了她:
“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明夫人拂開她的手,轉身冷冷一笑:
“哈哈,你不明白,你怎敢不明白?!”
易敏之轉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血跡,聯想到那綢緞莊的位置和剛才似乎隱隱有人跟著自己,程勝睿又說派人注意著自己,她試探著問:
“程公子?”
“程公子?好一個程公子!他心心念唸的都是你,你就如此待他!”
明夫人語聲嚴厲已近指責,雙目瞪的滾圓,那眼睛裡更多的是傷心,悲痛。
易敏之恍然間明白了什麼,她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