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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緊,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捨,金石可鏤。反正是追老婆,要臉幹什麼,我就不相信,她是個瓷人兒,怎麼都捂不熱!就是快頑石,我也要她點頭!

洗完碗,蘇君儼便進了臥室。虞璟坐在床沿,手裡正捧著一本《古典建築語言》。

蘇君儼摸摸她柔順的黑髮,“到書房去看吧。”

“你的書房裡不會有什麼不能給外人看的機要檔案吧?知道地越多,就死地越快,我還沒活夠呢!”虞璟開玩笑。

“你不是外人,你是內人。”蘇君儼勾唇笑得很歡。

虞璟有一瞬的怔忡,但很快就面色如常地拎著書去了書房。

蘇君儼看一眼臥室牆上的條屏——“芝蘭氣味春常滿,冰雪襟懷夏亦清”,也許換成國父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會比較好?

床頭櫃上的固定電話卻叫喚起來,是老宅的號碼,“喂——”。

“君儼,你給我回來,立刻,馬上!”蘇鳴誠顯然氣得夠嗆,聲音陰沉沉的。

“我手頭上有事,很忙,這會兒沒時間。”

“你還在鬼扯什麼,國家總理也沒有你忙!你是不是和那個丫頭片子在一起?”

蘇君儼不耐煩地扯了扯襯衫的領口,“到底出什麼事了?”

“回來再說!”蘇鳴誠啪地掛了電話。

蘇君儼放回聽筒,閉眼思忖了片刻,大概十之八九和虞璟有關吧,還是先回去看看再說。

拉開床頭櫃抽屜,將備用鑰匙捏在手裡,蘇君儼進了書房。

“市委有點事,我要出去一趟,這是家裡的鑰匙,你收著。”

虞璟看著銀亮亮的鑰匙,擱在紫紅色的胡桃木書桌上,居然聯想起安徒生筆下《堅定的錫兵》裡最後留下來的那顆小小的錫心。

素白的右手終於伸過去,拿起了那薄薄的一片鑰匙,像接住了滾燙的一顆心。

蘇君儼將她的右手緊緊包在掌心裡,“等我回來吃飯。”

“好。”她笑的很溫柔。

臨出門前,蘇君儼回頭再望一眼虞璟,她俏生生地站著,含笑目送他離開,彷彿體貼的妻子,心裡一動,他忍不住折回,低頭吻吻她的額頭,“等我。”這才離去。

蘇君儼剛回老宅,就看見母親一臉擔憂地從沙發上起了身,“阿儼,你爸爸在書房等你。”

眉毛一皺,“媽,那我上樓去了。”

蘇君儼著實不喜歡這陰側側的書房,博山香爐裡常年薰著沉香,伴著線裝書的黴味,空氣裡滿是一種苔綠似的陳舊的陰森的氣味。幼年時,矮小的他站在金絲楠木的桌前,背誦著“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域”、“鷙鳥將擊,卑飛斂翼;猛獸將搏,弭耳俯伏;聖人將動,必有愚色”的景象還歷歷在目,父親的臉隱在藍灰色的煙霧後面,是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父親。”他站在門口,平板板地喊了一聲。

“進來。”威嚴的老者坐在太師椅上,冷硬地擲出兩個字來。

又是嫋嫋的煙味,紅色的微光像不懷好意的眼睛,詭譎地盯住他。

一沓照片摔在他面前,有幾張飄落到地上,他彎腰撿起,上面是他和虞璟親密摟抱的照片,有在九重天門口的,也有在流光門前的。

嘴角浮出一個冷冽的笑意,蘇君儼異常耐心地一張張看了個遍。

“藺川日報的總編親自送過來的。有人匿名寄給他們,幸好人家還肯給我這張老臉一點面子,壓了下來,不然就是今天的頭版頭條!”蘇鳴誠臉色難看得像周朝的青銅器。

“您放心,我會處理乾淨的。”蘇君儼倒是很鎮定。

“哼,我放心?你還如此不知輕重叫我怎麼放心?處理乾淨?你要是能處理乾淨會被別人逮到尾巴嗎?”蘇鳴誠猛力一拍書桌,有幾張照片甚至被掌風帶動,反了過來。

“是誰做的,我大概有數。既然他先壞了規矩,玩陰的玩到我頭上,我也用不著跟他客氣。”蘇君儼不慌不忙地將照片疊攏,裝進牛皮紙大信封裡。

蘇鳴誠見兒子收拾照片時動作異常溫柔,火氣更大,“我看你是被灌了迷魂藥了,這丫頭我看著也就稀鬆平常,你倒是上心的緊。你最好老老實實和姓虞的丫頭斷了乾淨,我們蘇家絕對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媳婦。”

“我的妻子只會是她,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蘇君儼轉身要走。

“好啊,你倒是去民政局領結婚證給我看看啊,我今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