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對凡人出手?這話讓敘敘聽得精神一怔,性命有了保證害怕他個毛!
這劍殺內的靈力果然不可小覷,竟破了他的夢境。不過沉魚面色依舊從容,“劍殺靈力破了我的口訣也不足為奇,想來這靈力還與家師有段淵源。”言罷,甚為對這劍殺甚為恭敬做了一揖,這揖做的很輕,遂,抬頭,攸爾冷酷似冰沉吟,“你們三人貌合神離,就算贏了也不得善終。”
“呸!虧你還自稱神明,打不過人家就詛咒人家不得善終,也太歹毒了!”敘敘暗惱,提了劍殺便衝過去廝打。沉魚從容閃躲,果然不出手反擊,只淡淡道,“本尊勸你少用劍殺為妙,自古就未聽說取血養劍能得善終者。
你的精元再耗損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這話讓眾人震驚,高雲烈也是一怔,神明自然不打誑語。七硯遼心中暗急,硬是催出承影替敘敘出招。
微步歌思量一瞬,甩袖而出。三把神劍全指向沉魚一把古箏,饒是沉魚也有些氣惱,但卻不能真的出手傷他們。
為了出去,為了她的紹狂,敘敘管不了那麼多,反正血早以滴入劍殺體內,此刻不用白不用,先劈了古箏再說。
“嘣——吟——”一根細弦溘然斷裂在沉魚纖細指尖,音律頓停,敘敘得意的高舉劍殺,總算成功了!
淡淡一笑,甚為不捨的撫了撫古箏,沉魚溫軟道,“恭喜姑娘贏了。但高雲烈未贏,他的願望終將無法實現。”溫和的語調卻吐露殘忍的預言。不待敘敘上前與他理會,四周繁華驟然消退,夢魘蕩然無存,呈現眼前的是真真切切的古墓內室。
好空曠的墓室,唯有根根剔透的琉璃柱梅林箭竹的錯落中央,上面雕刻的畫卷栩栩如生,大部分都是一種兇猛的山鷹,雙頭,彷彿來自神話,歡快的翱翔天際。
“這些畫是什麼意思?”敘敘好奇問道。
七硯遼指著那隻雙頭山鷹解釋,“有些部落崇尚天葬,傳說跟心愛的人一起用肉身餵食山鷹便能得到永恆的祝福,從此生生世世不離不棄。我想風玄天一定帶著蘇蘇喂山鷹了,所以這裡才沒有棺木。”
也就是說,世上再也沒有蘇蘇,高雲烈連見她遺體的機會都沒有。風玄天也不存在了,那高雲烈的追魂咒該如何是好?敘敘不禁有點難過,卻見七硯遼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兀自開啟地圖,摸索至一根柱前,端詳好長時間才開啟機關,裡面放置的正是另一隻魅央寶匣,與陰山古墓的一模一樣。
“高雲烈……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麼。追魂咒難道就沒有天敵?”敘敘低語,想安慰安慰他,卻不知該如何出口。
“蘇蘇寧願跟風玄天天葬也不讓我再看她一眼,我還能怎樣,一切隨緣吧。”高雲烈的聲音低的不能再低,無精打采,以後很長時間敘敘都沒再見他吭聲過。雖然不知他在想什麼,但用膝蓋也猜出他目前正處於嚴重的低谷期。
這就是結束麼?
敘敘耷拉著腦袋,心不在焉夾在七硯遼跟微步歌之間。墓室不大,純粹像個擺設,當三人來到十三窟洞口時,七硯遼忽然轉身,飛手一記指向微步歌咽喉,正在神遊的敘敘尖叫一聲,被那股內力推撞到牆壁上,氣結,這二人怎麼不打招呼就打起來。
微步歌早有準備,單手一擋,寒光粼粼,諷刺道,“出手很快。”
“微大掌門出手也不慢,敘敘,快走!”七硯遼厲聲呵斥一句,敘敘懵懂點點頭,扛著魅央寶匣撒腿就跑。
孰料外面的武當弟子一個不少,黑壓壓一片,生生駭了一跳的敘敘遲疑,腳步也隨之駐停,丫、高雲烈正鬱悶著,她該如何衝出這上百人的包圍圈?
七硯遼見敘敘徘徊原地,被眾人逼的不敢邁步,料她也難以抵擋,便迅速返身追回,入箭掠過,攬住軟腰,徑直朝山下衝。
微步歌眼神一凜,毫無含糊追上,他的武功本就不在七硯遼之下,且七硯遼又死死抱住敘敘不鬆手,明顯要吃力很多。
“七硯遼,別管我,我不會有事的。你快走!解了媚夫人與你的寒毒,以後再也不要做壞事,走吧……”敘敘雖然不喜歡媚夫人,但看在她與七硯遼如此坎坷的份上,也不忍心連累他們,只期望七硯遼解毒後從此重新做人。
再說,七硯遼若死了,武當能有什麼好處?豈不是與花海歸瓊結下不共戴天之仇,毒霄與媚夫人也不是簡單角色,與其結仇,敘敘寧願七硯遼重新做人!
“都什麼時候還跟我說這種話。”七硯遼咬牙切齒。不等話音落地,純釣已是寒光粼粼當空掃來,落葉齊飛,化作千萬刀刃,筆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