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不經歷一連串非人的痛苦,人,怎會有這種癲離渙散的眼神?
同情跟憤怒交加,敘敘舉起樹枝狠狠朝毒霄砸去,由於此處離地宮著實近,小狗很遠就嗅到敘敘氣息,早就一顛一顛跑了過來,恰巧遇上這一幕,嗷嗷嗷嗷……
毒霄眼神凌厲一掌推出,小羅躲閃不及,一個趔趄狠狠栽倒,嘴角緩緩溢位鮮血。而文武不全的敘敘撿起石頭一通亂砸,居然砸中了毒霄腦袋,當然代價也很大,因為毒霄已經怒火沖天的扼住她玉頸。
“放開她!”小羅嗖嗖射出匕首,直逼毒霄要害,卻一一被他躲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毒霄再受傷也是隻受傷的豹子!
“嗷嗷嗷——”飛奔的小狗渾身汗毛倒立,張牙舞爪朝毒霄撲去,一來,它喜歡敘敘,不許別人欺負她;二來,毒霄是有名的動物虐待狂,小狗對他早有成見。
“該死的!”毒霄吃痛鬆手,未料小狗竟會襲擊他。腹內本就受傷,右臂又添幾排牙印,他真的要發火了!
“你媽媽的——”敘敘大口大口喘息,直指著毒霄痛罵,小羅卻一聲不吭靠過來,啞著嗓子呢喃,“敘敘,快告訴小狗,說你要毒霄的右腿!快說!”小羅晶亮的眸中跳躍嗜血火花,顯然她精神正處於癲狂狀態,嘴角殘忍的微笑不減,連扼住敘敘手腕的力氣都不覺加大。
吃痛的縮了縮肩膀,敘敘道:“不太好吧。一整條右腿下去人必死無疑,此事鬧大,我倆如何走出花海歸瓊莊?”
“哈哈——”毒霄陰狠大笑,深邃的眸子一怔不徵瞅著小羅,道,“想要我的腿,做夢!倒是你,該考慮考慮接下來我會如何對付你!”
“敘敘快說!”小羅已經等不及了,興奮的顫抖,握刀的手不停哆嗦,終因情緒過度激動牽扯內傷,她開始大口大口吐血,敘敘心驚膽顫。
“毒霄,你簡直不是男人!”敘敘咒罵。
“我是不是男人,紅小羅最清楚。”毒霄依舊冷冷逼視著小羅,眼眸烏黑盈亮,深不見底。
小羅被這話一激,眉宇漸痛苦擰成一團,敘敘慌忙安撫小羅,抬手指著毒霄鼻子大罵,“賤人!”
“賤人罵誰?”毒霄冷冷啟音。
“你就是賤人!”哼哼,還想跟老孃來腦筋急轉彎。
“你找死!”
“我就是找你去死!”敘敘人仗狗勢,此刻對毒霄深惡痛絕。七硯遼這個混蛋居然已經惡劣至縱容屬下奸(和諧)淫擄掠!
“敘敘,讓小狗咬死他。在這個地方埋個死人不會被發現。”小羅穩了穩氣血,怨毒的唆使敘敘。今日若不是毒霄毫無防備、縱慾過度,她哪能碰見如此好機會!我紅小羅發過誓要你們血債血償!
敘敘眼一閉,心一橫,“去咬死這個瘋子!”生平第一次狠毒如此,是的,把小羅折磨成這般癲狂的卑鄙男人該死!
這一定是他此生最狼狽的時候。毒霄長這麼大從未被人如此打過,猖狂跋扈習以為常,如今卻被兩個小女人群毆,這口惡氣他怎能嚥下!
“小狗,回來。”幽幽的聲音喚回小狗,敘敘跟小羅順聲瞪去,只見景颯帶著幾名隨從,面無表情站在茂盛樹下。
小狗正咬的歡,突然聽見命令,自然不情願,然而景颯有方法對付它,迫於無奈的小狗只好負氣嗷嗷朝景颯走去。小羅臉色一陣慘白。
兩名手腳麻利的丫鬟立刻上前攙扶毒霄。
“將紅小羅押下重打四十大板;你,將方敘敘送回幽主閣。”
“是。”兩名隨從抱拳領命。
“慢。這事我也有份,憑什麼只打小羅!”敘敘不依,定定擋在受傷的小羅身前。
“你自有幽主發落,我只負責紅小羅。”景颯臉色跟小羅一樣蒼白,眼底波濤滾滾,額頭青筋卻隱隱暴起。
冷笑一聲,小羅甩開上前捉拿她的隨從,徑直越過景颯,一瘸一拐的邁步先行,淡淡道,“不勞景總管大駕,我自己會走。”
“景颯呀景颯,我沒想到你也是這種無情之人,難道你們全都被七硯遼帶壞了麼?!”敘敘義憤填膺。
對敘敘的指責無動於衷,景颯只是默默注視小羅消失的背影,良久才吩咐一名長臉下人,“去吩咐一聲,板子可以輕些。”
“小的明白。”下人十分識得眼色,立刻心領神會前去辦事。
敘敘鬆了口氣,瞥了瞥景颯佯裝無動於衷的背影,這孩子也許有可塑性,小羅,別怕,景颯已經替你走後門了!希望你們能好好發展,不管如何,他是這個環境裡最能保護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