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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月同學臉色黑一陣紅一陣,花白的鬍子隨著呼哧呼哧的喘息隱隱抖動,在場的每一個人皆大氣不敢喘。微步歌愜意的站在重月身側,眸光凝睨哭喪著臉的敘敘。
“不準哭!”陰沉許久的重月凌厲怒喝一聲。
唔,敘敘緊緊咬著嘴唇,怨恨的瞪了面無表情的宗卿朔一眼,他額頭的青筋微微跳動,汗珠不斷從光潔的肌膚滑落,看來也不比敘敘好過多少。
“冬小麥破壞門規,以下犯上,侮辱師伯,更不顧及大師兄該有的風範,哭哭啼啼,杖責三十大板。”
“宗卿朔破壞門規,毫無長輩尊嚴,公報私仇,與小輩起干戈,罪加一等,杖責六十大板,面壁思過三天三夜,期間不得飲水進食。”
備受打擊,敘敘的水桶啪嗒滾到了地上,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扁了扁嘴,她從小就怕痛,還不是一般的怕,如今真刀實槍讓她挨三十大板,不死也殘。敘敘眼巴巴瞅著始終一言不發的微步歌。
“我替他挨三十大板。”宗卿朔悶悶啟音。冬小麥不堪一擊,若被打死豈不要他內疚一生,但勾引他女人的仇他記著了。
雖然怨恨宗卿朔,但敘敘還是感激的瞅了他一眼。
“不行。冬小麥惡行累累,今日我怎能輕易饒恕!”重月冷酷的很。
“師父息怒。大師兄喪失記憶與所有內力,精神難免崩潰,估計受不起這三十大板。還望師父再給他一次機會。”微步歌語氣不鹹不淡。
本來還冷酷無情的重月,神色立刻緩和不少,慈祥睇了眼微步歌,“你剛入門,怎瞭解這個不成器的大師兄。為師很痛苦,日後武當可全靠你了。”
微步歌眼眸掠過一絲光華,意味深長瞅了瞅敘敘。
“看在步歌替你求情的份上,就讓你師伯代你多挨十五大板,另外十五大板休想逃脫。開打!”
敘敘不知道那天她是怎麼活過來的,只知道屁股如開水澆上一般,刺疼的她雙腿不停的發抖。迷迷糊糊被兩個師弟抬回了廂房,安置在床上。
“小羅……小羅……快來救我……”這是她唯一可以依賴的人。眼角湧出一滴淚。
……
一天一夜,她蒼白著嘴唇依舊咬牙堅持,心裡明白這個男人是故意折磨她讓她知難而退。
毒霄足下生風,偶爾挑釁回眸嘲諷的瞥一眼,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連他的主意都敢打還真是新鮮。
“我勸你早點死心,我可不是好人。”
“不,請你收下我吧。我無依無靠,常無情又到處抓我,武當也不肯收容女弟子,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小羅眼眶一陣潤溼,她不在乎踏入邪途,只要報仇雪恨,日後再以死向光明磊落的紅家列祖列宗謝罪。
頓足,毒霄邪魅的凝視她,纖細的手指狠狠攫取她尖尖的下巴,低沉道,“我最恨柔弱愛哭的女人。”
小羅敏感的雙唇全是他的氣息,不禁一顫,想要掙扎逃避。
“原來你很怕——”毒霄唇畔的邪氣更明顯,大手猛地扣住小羅的後腦勺,野蠻印上自己的唇,用力的擠壓,讓她感覺到疼痛,但並未進一步侵略。
唔——
小羅幾乎無法喘息,兩隻胳膊用力伸直,無奈男子那般硬朗高大,她無法躲避,柔軟的身體只能在原地掙扎。
“哈哈哈——有本事繼續跟來。”得意鬆開手,毒霄輕輕摸了摸嘴角,甩身走人。
小羅怔在原地半晌,遲疑,可是紅家的血模糊了她的眼眸,雙腳終於重新邁開,勇敢的追隨毒霄。
跟著他來到一家茶樓,小羅沒有錢,只能眼巴巴看他大搖大擺上樓包雅間,自己只好撿樓下偏僻的角落坐著等。
一炷香過去仍不見毒霄下樓,小羅很是焦急。這時卻見剛才還朝她翻白眼的小二笑意盈盈湊過來,道,“小姐,有位大爺請你到樓上雅間一敘。”
心頭瞬間輕鬆,毒霄總算答應她了。小羅想也不想便隨小二上樓去。
推開拉門的小羅臉色瞬間大變,驚詫倒退一步,旋即欲逃跑卻早有準備的對方穩穩抓住,強制性拖了進去,拉門轟的一聲死死關上。
常無情摸著下巴淫笑,“美人,我們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你居然來這裡等我,是不是後悔逃親?嘿嘿,不識好歹的死丫頭,放著大夫人的位置不做偏偏要做叫花子,瞧瞧你現在多狼狽。”
小羅不能言語,目光驚恐瞪著一步步逼近的常無情,男子右臉頰的疤痕格外恐怖,倏爾,狠狠扇了小羅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