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將衣服狠狠砸到地上!
敘敘急紅了臉,大驚失色,已是小露香肩,幾乎是帶著哭腔又抓又咬宗卿朔,“嗚嗚,你幹麼呀,我說不脫你還脫,要脫你自己脫去!”
“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宗卿朔疼的縮回手,咬牙低咒。
敘敘同樣咬牙低咒道,“你還有臉說這話。我知道你是故意整我的!”
“就是故意的又怎樣,誰叫你動我的女人。”
“你自己沒有魅力,反倒怪罪別人!”
“你敢說我沒有魅力!”
“我就敢說你沒有魅力!”
兩人愈演愈烈,只顧爭鋒相對,從而忘記了周圍儼然已經石化的兄弟們。
小師伯祖與大師兄怎毛了?眼看就要掐到一塊!
橫豎今天這一死難逃,敘敘鬱悶,蹲下來磨磨蹭蹭卷著褲腿兒,當兩條白嫩嫩的小腿露出時,頭上方的宗卿朔已經笑岔氣,眼角甚至笑出了淚珠,歪歪扭扭撲到敘敘身邊,抱起她的小腿又摸又掐,“大家快來看啊,這是男人的腿麼?冬小麥,哈哈,真想扒了你看看少沒少樣東西,或者是你自己把毛給剃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幫猛男呼啦一圈圍上來,如見到恐龍在世般笑成了一團。敘敘的臉由紅轉青,最後轉白,眼觀鼻、鼻觀心、心觀地面。
氣呼呼的縮回小腿,“拿開你的手。”耳朵裡充滿尖銳的笑聲,敘敘大腦一片混亂。
觀賞席上,微步歌冷靜的瞅著場內圍成一圈的男人笑得前仰後合,中間耷拉著腦袋的敘敘一聲不吭。
……
紅小羅目光緊緊盯著從青樓走出的男子——常無患,常無情的弟弟,滅門紅家的儈子手幫兇。三個月的仇恨在這一刻爆發,她隱忍的手不斷攥緊,攥緊,想也不想跟蹤過去。
常無患似乎與人有約,竟晃晃悠悠來到郊外一處破廟內,小羅心下警惕,便不動聲色趴在拐角隱秘處監視。
裡面果然還有一個人。小羅皺了皺眉眼,她從未見過這號人,是什麼來歷?只見對方一襲水湖色仙羽霓裳曳地,即使身處破廟,那股尊貴的氣質仍毫不褪色,如瀑青絲更是將一張美的不真實的容顏襯托的越加蠱惑,尤其是那青黛眉宇間的英氣,奪目而璀璨,眼眸不冷不熱睇著常無患。
常無患臉色蒼白,膽怯偷偷看幾眼毒霄,復又垂首,道,“不知毒霄公子召喚在下有何吩咐?”
嘴角勾勒一抹溫和微笑,毒霄聲音如玉清脆,“沒甚大事,就是要殺你而已。”
震驚?常無患倒吸冷氣,瞠目驚恐瞪著毒霄。
小羅眼瞳一緊,毒霄?花海歸瓊的魔頭!怪不得能有這般口氣,要知道常無患在江湖也排的上前十名。心中不禁慶幸,今日魯莽本抱了同歸於盡念頭追來,卻不想已有人要替她代勞了。
“啊~”常無患神情突然扭曲,雙手痛苦扼住自己的脖子,幾乎要鑽進肉裡,“毒霄……你……好卑鄙……”沒有人知道他何時中毒,儘管他已經很小心了,卻永遠也躲不過毒霄。小羅的血液開始沸騰,攥緊匕首的柔荑蒼白,骨節分明。
愜意的欣賞一個人垂死前的掙扎,毒霄溫和笑笑,“舒服麼,這可是新藥,便宜你了。”餘光邃即變得陰狠,冷漠道一句,“出來,否則讓你和他一樣的下場。”剛說完,就見一個女子撲了出來,神情激憤。
小羅帶著嗜血的微笑撲到了常無患身上,舉起匕首一刀一刀的刺,每一下都避開要害,她要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直到刺了一百零八刀為止!
此時,她已滿身是血,胸口劇烈喘息著,眼淚卻無法控制的湧出,“常無情,你的下場將比你弟弟更慘!”大顆大顆的淚珠開始低落,她想起了那血腥的一晚,常無情帶著常無患發瘋的屠殺她身邊的人,那仇恨與絕望讓小羅立下毒誓,只要能報仇雪恨,絕不計較手段正不正當。
毒霄歪著頭索然無味,遂甩了甩衣襬,欲離開。
小羅像從迷濛中清醒,猛一激靈,眼眸帶著屠殺後的興奮,追上了他,撲通一聲跪地攥緊他的衣襬,“毒霄公子,小女子替全家一百零七口冤魂感謝您的大恩大德,此生願做牛做馬伺候您,請您收下我這徒兒吧!”
“我可沒幫你,他本就該死。”毒霄索然無味瞥了瞥跪地不起的女子。
“不,在小羅眼裡,您就是貴人是恩人。求您收下我吧。”
冷嗤一聲,毒霄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威脅著貼近她鎮定的小臉,“你可是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