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每個人都有佔有慾,但沒有東西會完全的屬於你,除非她心甘情願,所以不要再用這種野蠻的方式掠奪。人的心,不是‘東西’……”
“為了你,我想遵守一次承諾,你卻毀了它,”敘敘每一個字都像針,狠狠扎進七硯遼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怔怔鬆開手,怒火薰染雙眸,森冷的讓周圍空氣連著降低好幾度,“從今天開始七硯遼依舊是卑鄙小人。方敘敘,就好好享受跟微步歌來日不多的甜蜜吧。”面無表情推開敘敘。
陰鷙的警告迴盪敘敘耳邊,七硯遼轉身剎那的眼神涼進她的骨血,彷彿這才是真正的惡魔,一隻被激怒的惡魔。他狠狠揮揮衣袖,飛身離開,動作快的彷彿不曾來過。敘敘無力的貼著牆根委頓在地,心臟跳如鼓點。
方敘敘,就好好享受跟微步歌來日不多的甜蜜吧。
陰鷙的警告不斷徘徊腦海,讓敘敘不安的皺眉,七硯遼留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來日不多,他想幹什麼?
弱肩依稀還存留他手掌的溫度,微微的疼,讓敘敘不禁摸了摸。七硯遼的眼神讓她害怕,警告的聲音也讓她害怕,這個魔頭什麼事都敢做……
頭很痛,將臉埋進臂彎,額頭抵著膝蓋,敘敘一動不動地依牆而坐,期盼步歌帶她遠離塵囂的那一天,敘敘實在太累了。
直直坐到彎月當空,敘敘才捶了捶麻木的腿,耷拉著腦袋打道回府。十字路口,左右兩邊分別走來微步歌跟宗卿朔,站在中間的敘敘一怔,剛欲開口就被野蠻的抓住,宗卿朔這廝的動作還真快,敘敘眨巴下眼,“小師伯,你……”
宗卿朔笑得像只狐狸,大力的拍拍敘敘弱肩,“什麼小師伯呀,敘敘現在是普通的女孩子,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阻礙。”
什麼呀,既然知道人家是女孩還這樣拉拉扯扯,敘敘怒目,自動後退一步,卻見這廝打越過她,抬手擋住微步歌伸來的手腕,“掌門師侄,這麼晚了出來有何事?”
“小師伯這麼晚了出來有何事?”微步歌淡淡瞥了瞥宗卿朔暗自掐緊了手指。
“我師弟剛剛退位,在思幽谷寂守青冢,眼下局勢混亂,魔教興起,掌門師侄還有心情花前月下?”
“謹聽小師伯教誨。但步歌只是代理掌門,會努力尋找最適合的人選。小師伯青年俊才……”
“打住。我可不想當道士。”宗卿朔不屑冷笑一聲。
不首痕跡擺脫宗卿朔的鉗制,微步歌視而不見對方的敵意,反倒向敘敘更加靠近,“掌門之事以後再說。”緩緩拉過敘敘,柔聲道,“晚上風涼,快回去。”
不情願的嗯了聲,敘敘擔憂的來回掃著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遂不放心的拉住微步歌道,“你們要好好相處,別讓我擔心。不許吵架更不許打架……”
“知道了,你在胡思亂想什麼。”步歌點頭應諾,輕輕推著她,催她離開。
最近的男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敘敘擰著眉踱回房間,倒了杯荼獨飲,最近步歌的壓力實在太大,還是不要告訴他七硯遼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後大家不再相見。敘敘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具有自我批評精神,雖然響應了黨的號召,但是社會實踐證明這一號召並沒有讓她得到好處。比如現在,心,竟有一點點愧疚,但是該死的,她愧疚個毛呀!從頭到尾,她才是受害人好不好,那廝生來做了第一件好事就了不起麼,就可以恐嚇人麼?!忿忿丟下荼盞,方敘敘,就好好享受跟微步歌來日不多的甜蜜吧。冷不防魔音又繞耳際,敘敘挫敗的堵起耳朵鑽進被窩,呃,受不了了!
恐嚇老孃,哼,老孃躲在武當不出來,看你怎麼辦!敘敘氣呼呼的掀飛被子,暗暗攥昆拳頭。大不了做烏龜躲著,有本事進龜殼抓老孃!!
……
雲山浩渺,雋秀陡峭,月光下,男子身形清瘦卻颯爽英姿,容顏絕代,迷人的嘴角彎出一抹涼薄笑弧,雲霧嫋嫋,恍若謫仙。
“如此星辰美景,微掌門好雅興。”一身粉藍色束身華服的男子信步上前,與步歌並肩而立,共同欣賞仙境下的九川。
“聽聞穆兄已執掌飛蠱宮,可喜可賀。”微步歌淡淡道一句。
“不敢當,一切都應歸功微掌門的妙計良方,穆某感激不盡。”
眉宇淡淡一凝,微步歌從容側過身,清冽容顏隱隱閃過狠鷙,在那種涼薄下愈發震懾人心,“只要殺了七硯遼,花海歸瓊就是你的。”
“屬下一定盡心竭力,萬死不辭。”穆晚風陰邪一笑,握拳盟誓。
凌霄九度迂迴情 85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