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凝聚的精神力,暗鬆口氣。
到了這個世界,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種技巧還有沒有用,並且也無法解釋,能被其它人救下卻是最好。
“秋涼,你在做什麼?”
澹臺絕心趕到,又傳來一個耳光聲:“你瘋了麼?”
“哈哈……我早就瘋了!要不是他,阿尚怎麼會死?”
秋涼充滿怨毒的聲音傳來,似乎還想反抗,又被打倒在地。
“絕尚媳婦……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一大波人趕到,為首者赫然是澹臺鬼鏡,面容冷硬,帶著莫大的威嚴。
“你們看不到麼?我要殺了他啊!”
秋涼被抓起來,神色癲狂,忽然又抽泣了起來:“阿尚,阿尚一定是他害死的!你們也看到他死得多慘,眼睛都被活活挖了出來啊,就因為他說過,這嬰兒的眼睛不對!所以才遭到了厄運!”
“胡說八道!絕尚明明是……”
澹臺鬼鏡厲聲呵斥,聲音到了後面卻又低沉下去。
“算了,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將她押到後面祠堂,關起來吧!”
良久之後,一個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都會死!”
方元此時被另外一個女僕抱起,可以看見秋涼的眼神。
充滿了怨毒與憎恨,將原本美麗的面孔扭曲得不成樣子,甚至令抱著自己的這個女僕都簌簌發抖。
“你們以為,他可以對抗詛咒麼?不!沒有可能的!我們澹臺家,是被詛咒的家族,沒有任何辦法解救,冒然引入新的力量,只會讓你們死得更慘啊!”
秋涼瘋狂尖叫著,彷彿蝮蛇吐出了劇毒的汁液,對在場每一個人進行了詛咒:“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如果不是阿尚,我又怎麼會嫁到你們家,遭到最深沉的絕望!”
“不好!”
看到她掙脫出來,又抓起那把紅色的剪刀,澹臺鬼鏡大叫:“快阻止她,她要……”
“去死吧!”
在大叫聲中,秋涼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衝到那女僕面前,一剪刀刺出。
噗!
血花飛濺!
點點滾燙的鮮血飛散,宛若梅花,濺在方元臉上,帶著鐵鏽的味道。
“怎麼……怎麼會?”
秋涼看著被扎透脖子的女僕,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在那裡,一截刀尖突出,帶著猩紅的血跡。
噗!
女僕倒下,方元的襁褓落了下來,又被一雙手臂牢牢接住。
“都散了吧!叫人將屍體收拾了。”
他看到了,在後面殺了秋涼的,赫然是這個身體的父親,澹臺絕心!正淡然地抽回匕首,冷冷吩咐道。
“咯咯……”
倒下的秋涼還在掙扎,喉嚨滾動著,從嘴裡溢位血來,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那種怨毒的表情,令很多人都難以忘懷。
“我代表著……不祥麼?”
方元同樣有些恍惚,心裡更是一冷。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手上的紅色剪刀,彷彿因為血的緣故,變得更加鮮豔了。
“父親大人,你覺得這處置怎麼樣?”
澹臺絕心處理完之後,又看向澹臺鬼鏡。
“還可以,不過家族的守衛要加強了,居然會被她摸到這個‘東西’!”
澹臺鬼鏡俯下身體,很是用力地將秋涼屍體的手指掰開,拿起紅色的剪刀,又看向周圍:“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外傳,否則家法伺候,聽到了沒有。”
“是!”
圍觀的眾人連連點頭,只是眼裡的恐懼怎麼也消除不去,看向方元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這是真正的不祥之子!
而方元則是在被抱走的最後一瞬間,又看了血泊中倒下的女人一眼。
似乎是他的錯覺,那個女人的手指,好像……又動彈了一下!
……
春去秋來。
方元院子裡的臘梅樹,也掉了五回葉子。
此時的他,已經五歲了,在澹臺家中,就彷彿一個隱形人。
雖然一切吃住都是最好的,也沒有什麼人敢剋扣,但更沒有一個同齡人敢跟他一起玩耍。
甚至,就連伺候他的僕人,都很怕他,即使他什麼也沒有做。
還有他的生母,一個叫做素馨的女人,也刻意跟他保持了距離,幽居不出,感情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