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危難衡清定然挺身而出。”說完又特和藹可親拿他那手來拍我。
後面小光頭鄙視對我說:大師兄以前就經常因為想佔三師姐的便宜給打得落花流水,那法術沒有了他巴不得,怎麼會讓你好?
總之,在對他神棍大師兄的評價上,我覺得小光頭說話從來沒有這麼靠譜過。
但凡沾上帝君他老人家,這位大師兄事事較勁,簡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他還大肆嘲笑帝君他的五行天雷如小兒手筆,令我十分惱怒。
我佯裝很稀罕問道:“莫不是大師兄的天雷響些大些?”
神棍大師兄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
我搖頭表示不信。他便依樣畫葫蘆在我手心畫了訣咒,面帶鼓勵與我說,試試。我笑咪咪的,裝模作樣比劃了一番,猛地收勢不住了一般往跟在身後的他一張手,吼道:大師兄當心了!
神棍大師兄臉上還掛著風流倜儻的笑呢,下一刻差些給我轟成個烤地薯。
我差些便以為這神棍大師兄要在這裡與我們耗上一年半載的不走了,意外發生在某一日。
那日飯罷,我正昏昏欲睡,與旁邊一臉愁雲慘淡的小光頭靠在一起。
神棍大師兄不知道哪裡端來一盤時令水果,還殷勤地洗淨削好。
我與小光頭兩人無精打彩的,只有他一人興致勃勃,咂巴咂巴一勁兒贊著這個石榴汁多,那個梨子爽脆。我一邊打嗑睡一邊在他迫視下隨手拿著往嘴裡塞,隱約間似乎看到他往銅盆裡的清水做了個術訣,下一刻,嘴裡的東西差些噴出來。
神棍大師兄衝著水面笑嘻嘻道:“二師弟,別來無恙呀。”
水面浮起影像,緊跟傳來帝君那把清冽聲音:“大師兄。”
這聲音一響起,比那醒神藥還管用。
我什麼嗑睡蟲都跑光了,瞪突了眼睛看。
神棍大師兄咔嚓咔啃梨子,輕浮猥瑣道:“沒事,就想跟二師弟聊聊,我正與三師妹她吃水果呢!”
三師妹吃水果這幾字還咬得特別重。
我磨牙,旁邊的小光頭一副他沒命了的驚慌模樣。
我探頭探腦。水盆裡面的帝君似乎在書寫什麼物事,聞言輕輕撂下筆,隨手拿了案上的茶盞從容啜了一口。良久方出聲道:
“大師兄找得甚好,我差些便忘記了。近些日子我收了一個徒弟,一直尋不到機會引見。”他稍轉過臉,道:“寒兒,快些拜見大師伯。”
水面出現我兒的身影,我激動得差點撲上去。
裡頭我兒小大人似的向他師伯行禮,而後似乎看到了我,問道:“孃親,你何時回來?”
神棍大師兄手裡的梨子啪答掉到地上。
水紋一陣抖動,影像消失了。
神棍大師兄猛捉住我的手,凶神惡煞似要吃了我般吼:“你!何時與二師弟一起,連孩子都生了?”
“你說什麼啊……”我茫然無法反應。
“可惡!”他陰霾滿臉,手一拂將那盤水果摔個乾淨。咬牙切齒道:“走!回山去!”
16
想吃醋也不帶這樣吧?兒子是我生的沒錯,可這與帝君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對神棍大師兄的結論很是莫名其妙。
他一臉控訴:“師妹,事到如此,你還想狡辯!我眼睛好好的可沒瞎,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誰的種!你,怎麼可以聯合二師弟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麼對我?!”
他的話如醍醐灌頂。
是喔,我這麼一尋思,不得不承認:我兒從骨子裡的氣質到臉上的那兩片小嘴唇兒,無一不是個縮小版的帝君嘛!難不成我在天界之時對帝君他老人家的怨念竟這麼大,不知不覺將兒子養成這副模樣?
雖說天界風氣並不保守,時常有男女互通款曲之類的韻事發生,可要我相信帝君他老人家會與一名女子暗結珠胎,那是打死我也不相信的。
我對連累他老人家的清白十分抱歉不安。
這大師兄御劍飛行,拖著我押犯人似的往山上而去。小光頭被他遠遠拋在後面。小東西恢復了原形白眉鳥,在後頭撲騰著鳥翅使出吃奶的力氣趕。
不出二頓飯工夫,便到嵯峨山頂。
我估計整個山上的弟子都出來了,齊刷刷站在天山外喊道:“恭迎大師兄!”神棍大師兄跳下劍,收了雲藹,扯著我大搖大擺往前走,老氣橫秋道:
“你們如何知道我要回來?”
弟子們喊口號似的一齊說:“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