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生得很,怎麼稱呼?”
“本仙叫一枝梅,是名散仙。這位是火梧山的鳳王罷?失敬!這位是?衡清笑眯眯道:”這位是青丘的祗蓮帝君,怎麼,沒瞧過?“本仙姑頓覺自己似乎笑得有些猙獰,尖酸刻薄道:”便是瞧過有如何?小仙名諱鄙薄,定入不了祗蓮帝君此等高高在上的上君的法眼。“
本仙姑苦大仇深的模樣明顯鎮住了祗蓮帝君,他面上一陣愕然。隨即淡聲道:”這位仙僚說笑了普通的散仙如何能來這裡。“眼光卻又在我身上轉了一圈。
又驚起我一層新的白毛汗。
幸而闖關開始了,二道寒芒很快移開。我遲疑對一枝梅密音道:“這次你能成嘛?”不信任的口吻大大刺激了一枝梅的自尊心,才要往陣法入口而去,手腕卻一把給捉住,想起衡清有些惱怒的聲音:“你莫要去幹蠢事。否則我便揭發了你。”
我一跺腳:“你。。。。”
衡清眼珠一突:“如何?”
本仙姑想說你莫多管閒事的,臨出口卻氣弱換成,你把帕子還我。衡清一哼,面上卻泛起了一絲笑,鬆了手瞬間沒有身影。
靈鷲宮的仙姬們一旁虎視眈眈地瞧著,我雖變了個模樣,到底是衡清保的,保人都警告了我自收起了渾水摸魚的心。只是,渾水摸魚不成,偷偷將一枝梅放出去搗亂還是成的。。。。
我半天沒有動靜,把一枝梅急得團團轉,迭聲催促道:“姑姑,闖關都開始了,再不去就遲了,莫非你不信我了?這次我一定能成功的!”我嘆了口氣,有些沮喪道:“倘若你力氣沒處使,給我搭個涼棚罷,熱死了。”
將兒子自背後的竹排抱出來。小東西兩眼無神,尖尖的耳朵此刻無精打采的垂下,原本蓬蓬小尾巴耷拉著,一身光滑漂亮的毛皮給熱氣蒸了個半溼,皺巴巴的。本仙姑看得大為心疼,一邊拿袖子抹汗,一邊餵了點水,而後捏訣化了一把小扇子給我兒扇涼。一枝梅也真是乖巧得很,真的給我搭了個涼棚,涼棚四周垂著珠簾,珠簾也不知是用什麼串起來的,泛著絲絲寒氣,將七色火焰山的熱浪阻了大半。一枝梅不僅搭了涼棚還造了一隻涼榻,做完了又伏在我身邊,尾巴夾了一把大蒲扇,給我們扇風。本仙姑很滿意。
我與寒兒不比那些修為深厚的上仙,能以仙術抵擋熱氣,以至於這般狼狽。
我心道,罷了。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可以爭取總要爭取一下,爭取不來的,出口氣也便算了。
男歡女愛此等事,總要你情我願才行。祗蓮帝君真要給自己尋個匹配的仙侶,本仙姑還能將他抓了綁在身邊永世不成?心意不在,便是得了身體,也是煎熬。還不如爽快些斷個乾脆,大不了本仙姑傷情個一百年二百年的,回頭又是一名快活神仙。
絲絲涼氣甚舒適,本仙姑在一腔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悲傷苦情中略打了個盹,教一陣喧譁聲吵醒。半晌回神,看到七色火焰山的火焰竟都熄滅了。衡清一手抓了七把顏色不一的扇子,身邊圍著諸位一同闖關的仙君,有的臉色難看,有的憤怒,有的傻了眼,七嘴八舌的吵嚷。
連一枝梅也是面露古怪,連扇子都忘了扇。
我大奇,曉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一場好戲。“方才發生了何事?”
一枝梅道:“衡清帝君以不正當競爭的手段,將七把芭蕉扇全收了。”
他嘖嘖:“鳳凰族擅火,能滅火的芭蕉扇自然是此族的天敵。想來衡清帝君對七把芭蕉扇定有特殊的感應,尋找起來分外容易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這麼做大耗仙元,他這是腦子燒糊了還是怎麼的,竟做此等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此時靈鷲宮的幾位仙姬朝衡清走去,一名囁嚅道:“衡清帝君,你這個不合規定。。。。”衡清眉梢一揚:“規定確實寫著一仙一扇,可也沒說不能一仙多扇啊。這不合規定一說,從何說起?”
另外一名仙姬機靈些,連忙賠了個禮,軟語細聲請各個吵吵嚷嚷的仙君稍安勿躁。而後對衡清道:“相宜姐姐請帝君到一旁相議。”
一枝梅左顧右盼,看熱鬧看得不亦樂乎。火焰山早給火烤紅了,熱浪仍一陣一陣的。本仙姑忍不住囑咐了句:“扇子莫停。”兒子耳朵抖了抖,下巴蹭了蹭尋了個舒坦的位置繼續睏覺。本仙姑也覺得餘困未消,眼窩裡水珠一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嘴巴正張至一半,突聽一枝梅糾結道:
“姑姑,你那負心漢望過來了。”
55
衡清過來時,面上有悻悻之色。
我早知道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