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忌憚,尚未主動挑釁,甚至還有討好之態,主動將大將軍的虛銜讓給了袁紹。恰逢曹操兗州內亂,據聞呂布
袁紹嘆了口氣“先發制人還是養精蓄銳?”
一人靠近前來,軒眉眯眼道“自然是先發制人,我們兵精糧足,正好可打他個措手不及!”
說話這人是袁熙的小兒子,不過十幾歲卻也大大小小參加了些戰役,頗得袁紹偏愛,但若論軍事才能卻是莽撞了些。
“不可!”另一人也向前邁了兩步,徐徐說道“曹操鎮壓黃巾軍有功,又討伐董卓為天下人欽佩,我們卻師出無名,難得人心啊!”
這便是袁紹的大兒子袁譚,生的孔武有力,一副莽夫模樣卻瞻前顧後,性格怯懦。
袁紹聞言不語,只看著那個悠然看著地圖不說話的袁熙,問道“顯奕,你怎麼看?”
袁熙淡淡說道“打。”
袁尚聞言立刻欣喜道“沒想到二哥和我不謀而合!”袁譚則一副驚恐的模樣連連擺手“萬萬不可啊!且不說兗州內亂是真有其事還是曹操欲引蛇出洞,我們都……”
袁紹聽得煩了,一揮手打斷了袁譚的話,眼睛卻是略有所思的盯著袁熙問道“打誰?”
袁熙伸出手指在地圖上游走,到了幽州則停了下來。
“公孫瓚。”
袁尚和袁譚不解的看著袁熙,而袁紹緊皺的眉頭卻漸漸放鬆,眼中一片讚賞之意。
袁熙沒看到這三人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分析道“公孫瓚連敗我軍,應是士氣大減,此乃天時。幽州面積廣袤,位於北上之地,我們若不解決這個隱患,很有可能腹背受敵。相反,若我們能拿下幽州,那便可高枕無憂,此乃地利。且公孫瓚殺了劉虞自立,如此,我們也師出有名,此乃人和……”
袁紹輕輕地點了點頭,念著“天時……地利……人和……好!顯奕,那接下來你隨我前去攻打公孫瓚,顯思(袁譚)、顯甫(袁尚),你們留守冀州,坐鎮鄴城!”
袁熙雙手作揖低至胸前,為難道“不知父親可否帶大哥三弟前去幽州,留我駐守鄴城?”
袁紹略有不悅“為何?”
袁熙低眉笑了笑,笑的眾人一陣莫名其妙。聞聽他說“我才疏學淺,紙上談兵爾爾,若論實戰自然不如大哥和三弟。”
袁譚和袁尚聞言面色愉悅起來,不得不說袁熙說的話對他們來說很受用,所以儘管他們二人明爭暗鬥,各自仍然對袁熙和善以待。
袁紹不多言,便同意了袁熙的說法。可是身為父親他又如何看不出袁熙正在藏起鋒芒?卻越來越難捉摸這個兒子的心理,也罷,留他駐守更放心些。袁紹便讓他們都各自準備去了。
戰局詭譎,然大能者先知而後制。
袁熙甘願做了這帷幕之刃,斂起一身鋒芒,不止為博紅顏一笑,卻也是更應了他寡淡的性子。
與袁熙指點江山相比,洛真的生活便隨意了許多,無非是和彩兒說些縣裡有趣的事,教小仕銘說話,再不就是看著子恆在院子裡耍劍法。
中國古代的武功傳承至今便只剩了個好看的空架子,子恆那一柄軟劍耍的更不知好看了多少倍,刺,挑,折,旋,看似輕柔,卻招招散發著殺氣。彩兒看的呆了,洛真卻是意料之中的樣子。
夏侯一族,本就是武將世家。
方玉如初見子恆的時候還詫異道“這麼好看的公子,怎生了個家丁命”
彩兒偷笑不語,子恆卻是點了點頭道“人世多舛罷了。”方玉如頓覺此人神秘莫測,只她是極為信任洛真的,也就不再多言。
張氏還是老樣子,而管家劉培要臥床休養些時日,方玉如便獨身掌握起甄府的大權。商戶之女,做事頗為瀟灑,府裡的人見過了洛真的手段,如今對方玉如也是心服口服,上下一片其樂融融。
直到袁熙一封書信至,言說幾日後來看望洛真。
原來袁熙早派了眼線留在無極縣注意甄府的變動,而關於甄洛和劉維善一事,他也是剛剛才從留守在無極縣的人那裡得知。奈何袁紹排兵布將,不日出徵,要安排的事實在眾多,於是書信先至,人則後到。
洛真捏著那薄薄的一張紙,心裡五味雜陳。他對她極好,洛真心裡全然明白,只是洛真覺得苦澀的是,自己的心沒有為他起絲毫漣漪,仍舊平靜如深海。
彩兒遠看不得,便問道“小小姐,袁公子信裡說的什麼啊?”
洛真笑了笑,卻看似牽強。將信遞給彩兒道“他約莫過幾天便來無極,聞說袁大將軍要征討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