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袁紹討伐董卓,董卓一把火燒了洛陽城,昔日巍峨宮殿化為一片焦土,這些宮女太監太醫全部逃難的逃難,隨著董卓去了長安的也大有人在。小說し
周欒卻是跟著*回了鄴城。
*聲名顯赫,身為地位不及他的自然無法讓他出診,周欒卻是放下身段,漸漸混出了些名聲。但他始終惦記著*的知遇之恩,對待*亦師亦友。
生辰宴散,*揮著袖子走在前面,周欒緊跟其後,長街無人,周欒喊一句“易寬等我。”
幾步小跑到了*身前,瞧著他面色緋紅,皺眉問道“你今日可是喝得多了?那萬花樓新釀的酒果然好滋味。”
*大笑一聲“那酒我早便嘗過了,不再稀奇,何至於喝多?”
周欒笑道“可不是喝多了?甄夫人說那酒可是剛釀出來,萬花樓還沒外賣,你如何嘗過?”
*自覺失言,乾笑一聲不再說話。周欒揹著手走在*身邊,試探一聲道“再者,甄夫人可是懷孕了?我瞧著她面色清寡,步履輕快,不像是有了身子。”
*轉頭笑的神秘莫測“她確實沒有懷孕。”
周欒大驚,結巴道“那你……如何敢扯謊?難道不怕……”
*捋了捋鬍鬚,笑的坦然“我諒她有苦衷,想幫幫她罷了。除了華旉華前輩,我活了這許多年,最欽佩的便是她了。”
周欒呆愣著,連步子都怔住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不過一個女子,除了姿色絕代,哪裡有什麼特別?值得你欽佩?”
*也不解釋,只撂下一句“明日若是袁府尋你去給她請脈,便看你如何毀我名聲,抑或與我一起,撒下這彌天大謊。”
周欒瞧著*越走越遠,恨恨道“明知道我不可能做出對你不利之事,也罷,若明日真去袁府……這麼多年,權當還了當年的恩情!”
一語成箴。
周欒沒想到,一大清早便真的被劉氏傳來了袁府,登時也明白了庭院深深裡免不了伎倆,嘆一聲,暗潮湧動,竟把*與他也牽扯了進來。
只今日再見甄夫人,才覺出她的與眾不同來。早便在吳琦嵐流產時見過她一面,覺得她似乎冒進了些,生生自己招了禍端,不過是個淺薄之人,倒可惜了那副皮囊。
而如今,明明知道若是自己說出真相,免不了便是又生事端,恐怕不能善了。可她卻淡然寧靜,似乎並不為危險所動,又似乎彷彿超然一切。
與兩個月前的模樣似乎已然天差地別,周欒心底道一聲,世之成大事者,無不有堅忍不拔之志也。
但洛真似乎並不是多麼淡然,她只是儘自己所能,保護好身邊人而已。
因為她知道無論如何自己是死不了的,歷史的齒輪還在轉動,她也正向著甄姬的身份走去。抗拒不了,那麼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悔。
世傳,袁紹寵愛小妾是出了名的,酒色穿腸,纏綿床肆。
木槿是其中翹楚,素來清高孤傲,袁紹偏喜愛她那股冷勁,有幾分像江舟曉,卻又比江舟曉懂得磨人。至於花俏卻是諂媚之相,庶女出身自然生出一股小家子氣,倒是生了副好相貌,入府比木槿晚了半年,卻是比她更得劉氏歡心。
至於久病在床的蘇冬雪,倒真是無人問津了。
洛真瞧著小汐和小沐,初初覺得眼熟,很快便想起這兩個丫鬟正是跟在木槿和花俏身邊的貼身丫鬟,怎的撥給自己了?
洛真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抹奇異的念頭,卻是轉瞬即逝,再也想不起來了。見這兩個丫鬟還跪著,洛真便喚了她倆起來,吩咐了些疏桐院的規矩,便讓她們自行去安排食宿了。
朝露也帶著丁婆子出現在了院門口,洛真正了正身子,端起了茶碗,‘咣’的一聲打碎在堂前。
碎裂的瓷片正落在丁婆子的腳邊,嚇得她倒退一步,卻聽到洛真怒斥道“茶水都涼了,不知道我有客人來麼?”
這一句話實在吼得莫名其妙,落在朝露和院裡的人耳朵裡,自是覺得不知針對誰。落在丁婆子耳朵裡,卻是陡然間得意起來,開口笑道“夫人何必發脾氣,倒是老身來遲了,讓夫人恭候了。”
洛真佯裝驚訝,起身道“丁婆婆在這後庭,位高權重,哪能不細心伺候著?朝露,快去倒杯熱茶來。”
丁婆子聞言更是挺直了身,她早便看洛真不順眼,採購之事一點油水都沒撈到,自是不能讓她日子過得舒坦了。如今這新夫人可不是也得來討好自己?
丁婆子笑問道“夫人昨夜筵席的菜餚吃的可爽口?”
洛真點頭“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