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了這最後一個,好在它比我想象之中還要美麗,希望你喜歡。”
袁熙抱著洛真的手臂又緊了緊,道“喜歡,你送給我的三個禮物我都喜歡。”
洛真皺眉“三個?”
袁熙抬手撫了撫洛真的鬢髮“一個是這喚作‘煙火’之物,一個是我們的孩子。”
洛真攤開雙手“還有一個在那裡?”
袁熙噗嗤笑了一聲,低頭吻了一下洛真的嘴角“這也算做一個吧。”
候在院子中的丫鬟侍衛都不禁羞得低下頭去,洛真的臉也瞬間通紅,捏了袁熙腰一下道“流氓,難道不知道回屋再……”
袁熙眼中笑意更深,打橫將洛真抱了起來向著內室走去,低眸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洛真躺在袁熙懷裡,清醒的聽到袁熙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聲響,心裡是無比的安寧。夜風習習,拂過洛真的臉頰,也終於將情動的洛真吹得清醒。
袁熙的衣襟間還帶著酒香,他欺身過來吻她的時候,洛真卻是輕輕推開了他,一雙玉手撫上小腹道“前三個月不能……”
袁熙表情惆悵,箭在弦上終於還是落了膛。側躺在洛真身邊,一雙手覆住了她的。一如記憶中那般溫熱,袁熙的掌心熨帖著洛真冰涼的指尖,輕輕地在洛真小腹上繞著圈。
“我們的孩子便喚作‘倉舒’如何?倉傑望舒,無論男孩女孩,像你送我的煙火一樣,肆意張揚。”
洛真應聲念著“倉舒……倒真是個好名字。”只是明明想笑的嘴角,卻是掛著一抹黯然。
千里共明月,彩兒此時已是三個月的身孕,正孕吐的厲害。伺候她的婆子是個上了年紀的人,手腳也不靈便,忙遞上一碗水,行至彩兒身前,已經撒了半碗。
婆子叨叨一句“你這孩子肯定是個男孩,才這麼不安生,在肚子裡便這麼折騰。”
彩兒漱了口,在婆子的攙扶下回了內室,嘴角卻是笑著的“若是個男孩,我也是開心的。”
可是這孩子終究不能堂堂正正喚自己一聲母親。彩兒苦笑一聲,卻驀然回首望向那一輪明月。儘管前路坎坷,她還是想要把他生下來,因為這是她和袁熙的孩子。
次日清晨,凌波院裡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向著竹漪院去了。
劉氏起的早,正在拎著水壺澆花,卻是一晃神便澆到了自己的裙角。登時便將水壺向著一從紫薇砸去,萎靡了一大片葉子。
聽著聲響,紫橦慌忙上前問道“老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劉氏還不解氣,抬起腳狠狠的踩向紫薇的根莖,汁水浸溼了劉氏的繡鞋,猙獰著露出根鬚來。
“馬上換個旁的花來,這叢紫薇丟出府去。”
紫橦諾諾稱是卻是頭都不敢抬,劉氏已經許久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了,如今這般可是為了二公子新夫人懷孕一事?紫橦連忙喚人將這開的鮮豔的紫薇連根剷除,又派人去往花市尋些更加鮮豔的來。
這一回頭,紫橦便看見吳琦嵐帶著暮辛站在門口,悄聲問道“母親可是起床了?”
紫橦忙湊上去“老夫人剛發了頓脾氣,夫人還是先走吧,有什麼事改日再說。”
吳琦嵐聞言點頭感謝,轉身便要走,卻聽到劉氏開朗大笑“這麼早來的,不是木槿便是琦嵐,快些進來吧。”
木槿是袁紹新納的一個小妾,出身寒門,祖輩都是秀才,卻沒什麼大出息,卻也算是書香門第。進府已經一年多了,心明眼快的攀附上了劉氏,算是劉氏忠心無二的跑腿。
吳琦嵐聽著劉氏的口氣,似乎並無紫橦說的那麼可怕,便踏進了院裡,行禮道“嵐兒失禮了,這麼早打擾母親休息,只是心中仍有疑慮,卻是急的半響都等不得了。”
暮辛與紫橦便相顧一眼,知趣的退了下去。院中晨風徐徐,劉氏不由得裹緊了披風,抬眸道“說來聽聽。”
吳琦嵐這便將滿腹疑慮盡數說了出來,直說的劉氏眼眸一亮,表情似是驚喜“你是說……洛兒是假懷孕?”
吳琦嵐揚起嘴角“今天早上請周大夫來為甄洛診脈,無論如何也要將她揪出來。”
劉氏定了定神色,佯裝淡然道“那好吧,我這便派人去請周大夫,你也先行回去,免得叫人生疑。”
吳琦嵐應聲退下,天光漸漸大亮,府裡卻是靜謐如常,唯有疏桐院裡卻是一陣熱鬧。
昨夜裡的煙火雖然轉瞬即逝,卻是不少丫鬟和侍衛都瞧了個真切,不過一晚上時間便傳遍了府裡。起得早的人都要到疏桐院門口瞧一瞧,若是看到煙火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