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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雖沒人叫起,她也不見外,直接起身,又吩咐人:

“給太太熬一碗安神湯來,今兒可險得很,也難怪太太這大半天了,還緩不過來。”

賈史氏怒,什麼時候這榮禧堂也輪到一介小輩發號施令了?

然不等她詰問,小顧氏便笑吟吟開口安慰:

“太太也只管放寬心,我都將事情圓過去了,莊王福晉最是理解這做長輩的,怎麼看自家姑娘怎麼好,別說元月初一這麼個真還有些意思的日子,就是個瞎子,都能真心實意覺得是眸若秋水呢——

其他福晉夫人也只笑咱們兩家格外心疼女孩兒罷了。

就是妃主子那裡,也再不會追究您與王家姨媽報病入園子的事情,甚至答應了,萬一主子爺追究,也定幫著說幾句好話……”

賈史氏大怒:“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

賈代善擺手示意妻子住嘴,看向匆匆趕過來的賈赦:

“今日到底在疏峰軒都發生了什麼事兒?讓你媳婦好生說清楚。”

賈赦今兒沒跟去疏峰軒,左右一屋子貴婦貴女的,他也不適合出場,就叮囑了妻子,讓她和姐姐說聲“我改日再去看她”,就在送了小顧氏去暢春園之後,將賈瑚喊了出來,一道兒去圍觀莊親王家的小阿哥(順便禍害人家的好酒)去了。

他原也和賈代善說過的,今晚可能在莊王別院上過夜,賈代善雖不滿他整日裡頭不務正業,但莊親王確實是宗室裡頭不容小覷的一位,也就由得他去——

賈赦卻是莊王福晉回去之後,提起疏峰軒的兩三事,越想越覺得不妙,才匆匆趕回來的。

他又素來不是個事事周到的,再想不到在衝進榮禧堂之前,先打聽清楚形勢,聽了老父這話,還只當媳婦要遭殃呢,忙不迭的就將莊王福晉的某些話,

什麼“元月初一就命格貴重了?這大清天下,生在元月初一的姑娘該有多少?可有那許多貴重的?還是說榮國公府這位二房大姑娘格外不同,竟是在要眾多命格貴重裡頭搏一個貴不可言?”啦,

什麼“王家那個好笑,令妃最多算是賈家出來的姑娘,但如今也是聖上的妃子,乃是咱們愛新覺羅家的人,豈容得隨便一個奴才就張口閉口咱們家?賈家那世子夫人都沒這麼不要臉呢,倒是一個二房媳婦的孃家媽來衝哪門子自家人啊?”啦……

他好歹還記著沒提那關於賈史氏的“榮國公夫人也是個拎不清的,這帶病入皇家園子是什麼罪名?可要說不是思念令妃小格格,帶病也要遠遠看一眼,非要為了個沒眼色的親家在主子面前擺臉色使脾氣,又是什麼罪名?”呢,這兒子傻是傻了點,孝順其實也是真孝順了,可惜賈史氏猶自不足,捂著胸口直喘氣:

“你、你這不孝不悌的!有你這麼嫌棄侄女、鄙視姨媽的嗎?你、你這是存心要氣死我呀……”

拉扯著賈代善就要哭:

“國公爺,您可瞧見了吧?如今可還是當著您的面,背地裡我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難熬呢!這兩個不孝不悌沒心肝的……”

賈代善雖然也不悅賈赦戳破了他心裡某些隱秘的期盼,但他到底是朝堂上混過來的,多少也因為那話背後藏著的資訊心驚:

“罷了,你日後是王家那個少點兒往來!元姐兒……元姐兒倒還罷了,命格一事,也不許再提!”

賈史氏淚才擠出來呢,不想全無用武之地,惟恨恨而已。

第90章 事兒來了

元宵過後,小顧氏少不得又去疏峰軒一回,她自己倒沒提起榮國府的諸多瑣事,但她身邊的嬤嬤丫頭少不得要和賈嬌嬌身邊的宮人交流一二,一來二去的,這事兒也就進了賈嬌嬌耳朵裡。

但賈嬌嬌也就記住一句“國公爺又得了金陵的差事,行前命太太只管在小佛堂裡多抄幾頁經,別事少理”,順便約莫知道便宜爹很不愧她的渣印象,臨老猶風流,上任時很是帶了幾個嬌俏通房同往,又有小白姨娘並賈好好等——

那會子賈嬌嬌還納罕過一回怎麼賈史氏能眼睜睜地看著丈夫攜美上任,自己倒留下來抄佛經的,只也不曾深想,直到十一月裡,鄭嬤嬤連鬢角都亂了地求到跟前來,賈嬌嬌才恍惚明白了些什麼。

何謂亡我之心不死?

賈史氏待小顧氏,約莫就是這麼著。

十一月十四,乃是老太太的冥誕。

這個日子換了尋常老人,或者子孫能記住供幾碗飯就是孝心了,畢竟眨眼都好幾年了嘛!

但放在老太太顧氏身上,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