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湧動,被他強行壓了下來。顧曉曉並非危言聳聽,以他目前處境,放任不管的話,遲早有一天會喪失心智,《明心訣》目前對他來說,可解燃眉之急。
難道他真的畏懼蕭重樓出現麼,相比於此,藺戈最擔心的是失去自我。比起擔心迷失自我,藺戈更擔心,他在別人眼中永遠只是蕭重樓的一部分。
“《明心訣》的功法,你且給我。”
藺戈的退步,讓顧曉曉鬆了口氣,她先前無計可施。只得用上激將法。沒想到,這個古往今來被用爛的法子,雖然笨卻是成功率最高的。大部分人就算明知是激將法,也會跳進去。
想起當初蕭重樓交待的話,顧曉曉點了點頭:“我用醍醐灌頂,將功法傳給你。”
兩人傳功之時,月棋陷入了麻煩,她出了秘境後,到了象州城外。在月棋欲入城打聽藺戈和舞珍瓏的下落。卻被人盯上。
躲閃之間,月棋離象州越來越遠。
堵截她的是兩個散修,一男一女黑白分明。他們死氣沉沉腰上掛著鎮魂鈴和招魂幡,一看就是邪修。
兩人修為比月棋要弱些,但月棋雖然修為略勝一籌,卻沒有單獨和邪門中人交手的經驗。再加上之前在秘境中。天塌了有高個頂著。現在沒了依仗,到底畏怯了些。
白髮黑衣脖子上掛著一串袖珍骷髏頭的女修,桀桀發出怪叫,伸舌頭挨個舔著猩紅的指甲,露出一抹半哭半笑的神情,搖著手中旗子說:“這丫頭生的細皮嫩肉,本尊還真不捨得剝了她的麵皮。不如,你這丫頭識相點兒。直接跟著我們走。”
旁邊白衣黑髮頭上用雪白的人骨挽發,臉上慘白嘴唇烏黑的男子。慘然一笑用哭腔說:“別,這丫頭骨相生的好,扒了皮你做面鼓,這骨頭也好熬鍋湯。”
說著話,他鼻子猛吸了兩下,純白色的眼球上放出光來:“這丫頭肚子裡還有一個,妙極,妙極,上好的湯底。”
月棋被這一男一女的話,說的兀自心顫,拿出手中白綾,逼視二人怒斥:“我乃塵光派弟子,爾等焉敢太對頭上動土,小心被我塵光門追殺!”
這兩個邪修行事行蹤詭譎,言語狠辣,月棋驚懼之下將師門抬了出來。
兩人卻是不懼,一個拿出一根骨頭,一個拿起一面小旗,朝著月棋步步逼近。
陰風惻惻,鬼哭狼嚎,周圍被黑霧籠罩,月棋將白綾舞的水滴不進,又佈下了防禦結界,仍覺得不安全。
對方兩人手段老辣,她只有一人縱然修為高些,也難保證就能不吃虧。
這兩個邪修本是道侶,一個自稱曼妙真人,一個自稱飄渺道人,外人恨他二人出手狠戾,將他們稱作惡鬼道侶,女的稱惡婆子,男的叫鬼道人。
他們比蕭然和妹姝還要大上一輩,早就對上古大能傳承垂涎三尺,這次蕭家後人訊息傳出後,他們從黑市買來訊息,將月棋和藺戈的模樣快要烙進了骨子裡。
今日忽見消失已久的月棋大喇喇的出現,兩人欣喜之餘,直接聯手堵住了她。方才的話,只為恐嚇她,嚇退了她的鬥志,也好將她抓起來,拿她引來藺戈。
月棋雖然心理素質差,但她在秘境中提高的修為卻是實打實的,待發現兩個邪修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時,她出招穩妥了許多。
奈何薑還是老的辣,以月棋的心智和經歷,跟兩個邪修比到底嫩了些,就當她失了一著,露出敗象時,幾個身穿塵光派內門弟子服飾的修士,從天而降,齊齊喝到:“爾等邪魔外道,休敢傷我師妹。”
師門前來支援,月棋絕處逢生,露出狂喜之色。
有了幾個塵光門弟子的加入,勝負很快見分曉了,曼妙真人和飄渺道人,能在惡貫滿盈的情況下縱橫多年,自然有逃生秘法。
他們見勢頭不對,惡狠狠的拋下了幾句威脅的話,一溜煙兒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幾個弟子中領頭的,乃是與月棋私交不錯的木奎,解了月棋之圍後,他走向月棋關切的問:“你可有傷到?我這裡有歸元丹。”
木奎說話之際,遞過了一個瓷瓶。
月棋面露羞愧之色,沒有伸手去接木奎的藥,拱手行禮之後道:“逆徒月棋,愧受師門大恩,如今倖免一死,萬不敢再受師兄恩惠。”
木奎目光在月棋肚子上落了一下,擺出一副擔憂的神情:“你無緣無故離開師門,後來又跑到玄妙門和藺戈那廝在一起。掌門人先是雷霆震怒,後又下令捉拿藺戈。但在怒火平息之後,掌門人憐你無辜,欲將你接回門派,暫避修真界風雨。”
後面一